哈!比起憎恨我,不如先埋怨自己的无才吧!」
「要是没有才能的话,吃巧克力不就好了吗?」(神奇注:名句,应该不用特别讲了吧?)
卡尔一脸被冒犯的样子,沉默了一会。
「你的要事只有那个无理的宣称吗?是这样的话就快给我回去。」
「……我忘记正事了。」卡尔抓了抓银发。
「居然另外还有正事吗……」莫札特叹了口气。
「在叔父认识的范围内,帮我弄来一张贵族之类的有钱人的介绍书。伪装成遗言书,这是为了让我们乐团可以快点在维也纳接到工作。」
我吓了一跳,看向卡尔的侧脸。莫札特也楞在原地。因为突然被要求这么麻烦的事情吧。
「……介绍书?……虽然这样的贵族我要找几个有几个,不过为什么我非得做这种麻烦的事情?再说你也没有什么值得我介绍的吧,明明才第一次见面。」
「当然有。你是我的堂兄弟。」
莫札特稍稍挑起了眉。
「……我不太懂你在说什么。」
「我没有报上自己的名字吗?我是卡尔.玛丽亚.范.韦伯。」
「韦伯……」
注意到这点,莫札特张大眼睛。
「你的女人是我的堂姐,既然义理的堂兄弟,替我介绍也可以吧。要是了解的话就快替我写。」
「什么,打算威胁我吗?要是不帮你写的话,就要对康斯坦斯告状吗?想告诉她我还在维也纳的事情吗!」
「我并没有那种打算,只是想让你帮我写而已。」
「这不是拜托人的态度吧,这是威胁吧,是吧!」
「我打从生下来就没有那种圆融的社交性,好了,快点帮我写。」
「虽然表面上说这种话,其实康斯坦斯早就知道了对吧!」
「不可能吧,根本就没见面。」
不晓得平常那傲慢的态度跑去哪了,我用冷淡的眼神看著狼狈的莫札特。看来是个很严重的妻管严。只是他和玛莉同居的这个状况,难道不是不伦吗?因为基督教的婚姻是「直到死将两人分开」为止,实际上又已经死过一次了,所以婚姻关系结束……我思考著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时,莫札特用求救的眼神往我看来。
「对、对了,我先听听歌德的要事吧,很重要的事情对吧。」
「啊……」
完全忘了。又不是特地为了替卡尔带路才来的。
「不过,我的事情是要找玛莉小姐,不是莫札特先生。就请专心在那边的事情吧。」
我带著欺负人的口气说道。
「找玛莉?为什么、这到底?」「好了,纸张我也拿了过来,快点给我写。」卡尔把莫札特往桌子那拉过去。
我看向躺在寝椅上的玛莉。
「……魔法师先生有什么事情呢?」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太会应对这个人。而且我也确信未来直到永远都会一直不擅长应对她。
「呃,有些想要请教的事。是关于玛莉待在法国时的事。」
「还真是让我不太想想起的事情呢。是什么?想知道被断头台斩断头的那瞬间的感触吗?」我希望一辈子都不要知道这个。
「你知道艾哈尔社的钢琴职人吗?」
玛莉歪了歪头。「钢琴职人?」
「是革命前的事情,被玛莉选进宫庭里的御用职人们。还记得吗?」
「……艾哈尔、呢……这么说的话,好像有这么回事。」
我想著「到手了」,一边探出身子。刚才注意到的就是这个。我曾经从母亲那里听过,艾哈尔是因为在宫廷中受到玛莉.安托瓦内特的赏识才能闯出一番事业的。
「因为人家多少也挺喜欢的,所以就让他把许多钢琴当成礼物了呢。」
「对,没错,就是那个人。那个,有办法取得联络吗?」
「不可能的吧?人家啊,又想不起那一位的长相,也不确定是不是有对话过呢。要是哪一位随从的话应该会知道吧。」
这倒也是。
「这样的话,那,从艾哈尔那里有拿到钢琴对吧?有带到维也纳吗?」
「人家吗?那个在法国被处刑后,一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与沃尔菲两人都在维也纳醒来的那个人家,要怎么样才能把钢琴带过来呢?」
也是呢……我深刻地对自己的愚蠢感到羞耻。(神奇吐槽:那你恐怕得羞耻到死了)
因为我的事情不过才三十秒左右就结束了,之后就只好在原地看莫札特一边哭喊著「真的没有对康斯坦斯讲对吧?话说回来她会愿意与你见面吗?那家伙像野猫一样很敏锐的!」,一边写著介绍书。
离开时,十一月那短暂的白天已经化为一片黑暗的落日了。史怀哲庭院里巨大的树木影子覆盖住道路。这里离大街的路灯光芒还有一段距离。
「受你照顾了。」
卡尔收起卷成束状的介绍书,走到街上,跟我是同一个方向。因为突然有个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