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少女的声音将吞噬我身体的热度一吹而散。我持续被拿破仑抓住的状态,硬是转过头。视线的边缘出现红色的头发与缎带。是路。另外一边的金色头发是鲁道夫殿下?为什么在这?
「把、把YUKI给我放下!」
住手,别过来。我用无法成声的话语喊道。拿破仑的话语再一次浮现在我脑海中。
——『我跟你是不一样的。』
路说不定也是如此。如果她是被谁呼唤而来到这,已经脱离了贝多芬生涯的她就无法保证能够活到一八二七年了。也有可能现在就被这份暴力给——
在我失神的时候,抓住我双肩的力量突然消失。我落到绒毯的地面上。
「YUKI!」
路跑了过来。我咬了咬下唇后抬起腰,瞪著拿破仑。把抱著我的路推回房间的门口。他是来真的吗?真的要杀了我吗?
「拿破仑.波拿巴,你是宾客吧,难道这就是法国的礼仪吗!」
耳旁是路的哭声。
「别喊了,路,不可以靠近那家伙。」
终于可以发出声音了。我的眼光没有从拿破仑的身上离开一厘米。这家伙不算敌人。是一种更难以言喻的什么。如果是敌人可能还好一些。这家伙是在我脚下所敞开的巨大深渊。
不过突然间,拿破仑眼神中的杀气消失了。视线也从我的身上离开。
他在看著路……?
「贝多芬。不弹钢琴吗?」
从拿破仑口中发出的,是难以置信的问题。我知道路还在发呆。因为她的手从我的肩膀无力地落下。钢琴?
「我听说是你企划的演奏会,所以才想著说不定会有钢琴演奏,但是节目表内却没看见。你不弹钢琴吗?……不,是不能弹钢琴吗?」
为什么啊,我就像被苍蝇群般的违和感包围著想道。为什么要在这里问这种问题?怎么一回事?有什么意义吗?
拿破仑更进一步的询问,更加深了我的违和感。
「你所期待的钢琴,还没出现吗?」
为什么——
为什么连这种事情都知道?
因为你可是军人吧,跟路的音乐有什么关系吗?钢琴的进化、奈涅特小姐、以及《热情》,他与这些有什么关联吗?太奇怪了,有什么东西被扭曲了。有什么不该被连接在一起的东西被接起来了。
路纤细的手指搔著我的头。
「……那种事情与你无关吧。」
拿破仑沉默地用锐利的眼神看著路一阵子,移开了视线。
「没出现吗……那就好。」
他走过倒在地上的我以及抱著我的路旁边,打算离开房间。站在门外的鲁道夫殿下往后退去时撞到墙壁上。与拿破仑擦身的时候,我听见了他的嗫语。
「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会杀了我的人。不过,只是个普通的音乐家。除了在曲子以外,根本杀不了我。」
「给我站住!」
路用她凛然的声音喊道。拿破仑在门前停下脚步。
「你在说什么——虽然不知道你和YUKI作了怎样的对话,但是现在的话我可不能当作没听见。没错,我只是个普通的音乐家。音乐家没办法杀了任何人。就算你在哪里的战场迎接死亡、沉睡在棺材之中、深埋于沙地之下,甚至于骨骸都渐渐腐朽,你也会活在我的交响曲当中、永远活著。」
那时拿破仑微微地转过头,用侧脸向著这边。
笑容,却也不是这种东西。只是,那是第一次从他的脸上看见些许的光芒。那是在乾涸的大海底下被残留的盐粒所放出的光辉一般,相当无力而悲伤的光芒。
「这样吗?我会很期待。虽然已经重复了几百次——但我还是第一次听那个。」
拿破仑以几乎不发出任何声音的步伐离开。路颤抖著嘴唇目送他的背影,之后转向我,脸颊上满是怒气,红发全竖了起来。
「YUKI!你、你这家伙,又作了什么没大脑的事!才想著你最近比较安份了,居然又提出会面的要求?你到底在想什么,打算申请跟他决斗吗?」
用小小的拳头无数次打著我胸口的路,眼眶浮出泪水。
「抱歉,因为很在意老师的事,所以就告诉路了。」
进入房间的鲁道夫殿下蹲下身来说道。
「没事哦,路,我没事啦。没有被做什么。」
「这不是被做了什么吗!要是你有什么万一的话,我、我——」
「路会……怎样?」 (神奇吐槽:不用等到一八三二年了,YUKI现在就下地狱吧。)
是对这种白痴的问题感到生气吗,路双颊的红潮扩到整张脸庞。
「什、什么都没有!呜呜、对、对了,这样下去我会没有赞助商,你的钱可不是你一个人的,给我好好思考后再行动!」 (神奇吐槽:这话也很有问题呢……)
是我一个人的啦!搞什么啊,是因为担心钱才赶来的吗? (神奇吐槽:真的不用等到一八三二年了,真的。)
「老师,您的肩膀没事吗?拿破仑的手听说连铁块都能撕碎,应该没有进到老师的骨头里吧?可以动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