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我在等待乐器的改良。」
「还真是任性……现在欧洲的钢琴职人都束手无策吧。总之我瞭解事情了。既然如此该怎么办?没办法法决定好前菜对吧?」
「虽然我早就已经决定了,不过还在等海顿师傅的回应。」
「海顿大师?怎么回事——」
萨利埃里老师话说到一半,职务室就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萨利埃里阁下,听说路德维嘉来了。」
可以听见低沉的老人声音。萨利埃里老师回应对方「啊啊,请进」之后,一个巨大的身体就踏入了职务室。险峻的脸庞旁是宛如狮子鬃毛般的白发,还刻著几道伤痕。宽松的长袍下是经过锻炼、不知衰老为何物的肌肉。来者正是刚才提到的约瑟夫.海顿——战斗的作曲家。我反射性地向后退去。海顿大师先看了我后,大步跨过来。
「哦哦,歌德阁下也在吗?」
海顿大师那有力如铲子的双手将我抓起。
「老夫已经听说了,那个夜晚的大战!好像是在屋顶上迎击法兰斯的恶魔,用一击正突拳将他屠杀了对吧,真不愧是老夫看上的帝国第一豪杰!」
「不,那个……」因为大致上都是真实,所以也没什么好反驳的。
「老夫的血也沸腾起来了!现在就来互相厮杀吧!」
「才不要!那种吵杂的事情请去找军队!」
「毋须担心,老夫的拳头虽能粉碎岩石、炸开大地,但被打到的人类却不会死。」不,会死的吧?你刚刚不是才说要互相厮杀吗?
「师傅,比起那种事情,已经先考虑过我的请求了吗?」
路朝我伸出了援手。
「那种事情是指什么事情,路德维嘉?」海顿大师愤怒地抖著肩膀,转向路。「已经忘记老夫所教的吗?音乐家的本质第一是拳头,第二还是拳头!」
「不管第一、第十还是第一百全都是音乐!请不要转移话题。」
「唔嗯,这样,你拜托老夫的事情吗?」
「你拜托了什么?」我试著询问路。不过海顿大师先回答我。
「在演奏会的前排让老夫与拿破仑较量。」「这绝对搞错了吧!」虽然不知道事情原委,但我还是带著自信吐槽了。
「我拜托师傅担任演奏会前菜的指挥。」路说。
「特地拜托海顿大师?」萨利埃里老师说道。「是什么曲子?」
「『上帝啊,请保佑吾皇弗朗钦』。」(神奇注:1797年首演,是皇帝赞歌,奥地利帝国以及奥匈帝国的国歌,作曲者就是约瑟夫海顿,首演那日是弗朗钦皇帝的生日。)
萨利埃里老师瞬间石化了。
那是由海顿作曲,帝国时代的奥地利国歌。虽然歌词改变,不过我所知道的现在德国国歌也是这首曲调,对德国人而言就像是象徵「君主时代」的一首歌曲。
「等、等等……你是认真的吗?」
萨利埃里老师来回看著路与海顿大师的脸问道。我很清楚他慌张的理由。这可是要在敌国法国的皇帝跟前,演奏奥地利的国歌。不过被怀疑决心的路用有些遗憾的表情回道。
「两位皇帝可是要见面。如果要演奏『波拿巴』的话,另外一曲除了『弗朗钦』以外不做他想吧。」
「但是,可不能惹恼法国那边啊。」
「老师又是这句话吗!他们可是为了和睦协定而来,演奏了象徵双方国家的曲子究竟哪里有问题?如果真的不行,我也想演奏『马赛曲』就是了。」(神奇注:马赛曲,法国国歌,同时也是法国大革命时的革命歌……)
「那、那首也不行!」
「要是那样的话就会破坏演奏会的平衡,而且似乎会拖长时间呢。总之曲目已经决定了,就只等师傅的回答,要试试吗?」
「虽然老夫已是引退之身,还稍稍有点犹豫,不过就让老夫来吧。」
「这样吗!谢谢师傅,真令人高兴。果然那首曲子不让师傅来指挥不行呢。」
「两个人都给我等等。」萨利埃里老师从办公桌站起来。「即使如此,乐团团员依旧不足,要演奏国歌的话就需要合唱团了吧?你打算怎么办?」
「嗯……那也是个问题……」
路困扰地抱起手臂思考时,海顿大师开口了。
「演奏者这边老夫应该能想想办法。何况今日也下定决心接受指挥者的身份了。」
「真的吗!」路的脸庞如向日葵花般绽露出光芒。
「老夫接到了弟弟的电话吶,似乎可以把他的弟子借给老夫。」
说到约瑟夫.海顿的弟弟……「是米歇尔.海顿先生吗?」(神奇注:Johann Michael Haydn,约瑟夫海顿之弟,作品数量不及其兄,主要以宗教音乐为主。这人咱听得比较少就是……)
「没错。歌德阁下也有所耳闻吗?真令老夫骄傲。」
虽然不及兄长,但也是位有名的作曲家。记得是活跃于萨尔茨堡一带。萨尔茨堡是奥地利的中央往西的都市,是莫札特的故乡,盛行著音乐的城镇。
「米歇尔虽然在萨尔茨堡有设立道场,不过因被法国军队占领,所以全带著去避难了,现在似乎正于各地辗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