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如此,希望阁下能将法国军队今后的动向告诉我,请务必。」
虽然知道很无聊,我还是抬头仰望著天花板。陛下的眼睛持续闪烁著光辉。
「以前询问的时候因为有些懒惰,所以没有问得很详尽。不过,希望这次可以得到您的预言,而且是至少能作为作战方式的参考。以您那满溢而出的温泉力量!」
与陛下对比,军人们露骨地蒙上了相当痛苦的表情并发出叹息。贵族们则是吃吃笑著。大概是正在想著为什么非得让作家来对军事行动发表意见吧。也就是说不欢迎我。
「呃、那个……」(神奇吐槽:够了哦,为什么这一卷一直在ええと,拿点别的台词)
一边搪塞著话语,一边思考著自己的想法。
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我,确实是知道未来的事。而且还正好刚学过拿破仑战争期的欧洲历史。
不过我作为一个时间旅行的人,直至现在为止都尽可能努力著不要做出改变历史的事。由于大家都想知道关于未来的事,于是我只能说著一些关于未来的幸福事情来蒙混过去,并不至于对人生的选择造成影响。
而理由,说实话就连我自己都不太清楚。
如果我有办法回到说不定还能回去的二十一世纪的话,那边要是发生了什么太大的改变可是会让我很困扰,这姑且还算是我的理由。不过这个十九世纪,在我到的时候就已经不是我所熟知的那个十九世纪了。而且我也已经凭自己的手改写了音乐史的一页。现在才要开始担心未来的事情吗?
法国已经可以说完全是敌人了。不管是对奥地利、对我、又或者对路的音乐而言都是如此。既然这样,我现在不就应该协助弗朗钦二世陛下吗?
即使做好决心,两次的深呼吸还是必要的。
「请听我从最初说起。」
听见我的话语,陛下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所知道的历史,虽然与这个欧洲大致相同,不过却在某些细枝末节有著差异。所以如果把我的话全部都听进去的话我也没办法担起责任……」
「有些部份不同是指?」
「嗯……例如说飞行船和电话,至少在我所知的历史中,还得再经过个五十年左右才会被发明。」
「现在不是已经发明了吗?」
「不,所以刚才不是说过与历史不同了吗?该怎么说呢……随著时间的流动,源泉也有可能分成许多支流,就是这样的可能性。」(神奇注:嘛梅菲在第一卷提过的话,历史的潮流终究会留向同一片大海,但是中间是如何分成支流的却没办法预测……类似这样的句子,个人挺喜欢。)
「那种稍难的句子朕听不懂!源泉?那与温泉力量有关系吗?」
「一点也没有!」这个人还认为我的返老还童是与温泉有关啊?「总而言之我希望您听的是,我的话只是可能会猜中也可能不会猜中的东西,就像占卜一样。」
「朕最喜欢占卜了!大臣与将军的人事分配也经常用占卜来决定呢。」
这个国家没问题吗?算了,现在不是注意那种事情的时候。我咳了几声,从头开始探索记忆。一八零五年……一八零五年的德国……
「自己都说了没什么依据,那问了也是白费吧。」「说到底那种文人究竟懂什么军中的事。」「唉呀,陛下又在打什么奇怪的念头。」「真是疯了。」
军人在一旁议论纷纷。这下可不能说些太差的东西了呢,我不禁开始紧张。
如果可以回到公寓,包包的底下就藏著我从二十一世纪带来的教科书。不过我没有回去拿的打算。因为没有任何人知道教科书的存在。也不晓得谣言会不会从哪开始扩散。就算只是一本教科书,对两百年前的人们而言就像是炸弹等级般的知识之块。如果落到了有著恶意的人手中,究竟会发生什么也无人知晓。所以我一直装作未来的知识只在我的脑中。我拼命地在回想一八零五年后半的欧洲局态。
「……请问陛下知道乌尔姆这个地方吗?」
陛下看起来是不清楚,军人们瞟了一眼。
「是巴伐利亚地区的街道吧。」看起来像是将军、留著胡须的人说道。「大约是在维也纳与巴黎连线的中间点。」
「奥地利准备就要侵攻巴伐利亚对吧?大约是八月的时候。」
军人们的脸瞬间石化。说的也是,因为这可是军事机密。并不是区区一届诗人该知道的内容。
「那个,并不是情报泄露了喔。」我提醒他们。「我只是在想著,这样是不是能让各位相信我知道未来。」
「乌尔姆会成为战场吗?」
胡须将军如此说著。他与刚才议论纷纷的军人们都换上了认真的神情,等待我的话语。可以进展话题真是太好了。我微微点了下头。
「先把乌尔姆围城,呃,记得然后是想等待俄国援军的会合,但是却被拿破仑的军队打的一蹋糊涂。」
「居然敢说输的一蹋糊涂?」「不可能有这种事情。」「是在侮辱至高无上的奥地利吗?」贵族们突然间站了起来。虽然是因为我惹恼他们所以也没办法。毕竟都是些不知道会不会发生的未来事。记得原本是因为以为拿破仑的军队会从西方过来,却在北方被牵制而导致败因。不过呢……
与贵族们相对之下,军人们的见解比较现实。
「不过各位贵卿,歌德卿所说的话十分可能发生。」「更何况现在乌尔姆确实是我们的一个据点后补地。」「既然如此,要舍弃黑森林(シュヴァルツヴァルト)方面的警戒吗?」「那个是最后的方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