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的。没有感到惊讶或者是隐瞒的必要吧。」
「隐瞒是理所当然的吧!话说你难道忘了被教会盯上的事吗?」
「没问题的,YUKI大人。」
梅菲用摇著婴儿摇篮般的方式抚摸著我的背。
「教会早已把YUKI大人当作信仰之大敌,现在才想要隐瞒也太迟了。」
「你这完全就不是安慰吧!」我挥开梅菲的手。
我走到钢琴前的椅子并坐下,将脸埋进两手手心之中,企图冷静下来。
虽然我来到的十九世纪的欧洲有许多奇怪的地方,但最初所遇到的,就是人们对于恶魔的魔术居然很奇怪地有著理解。嘛,虽然说我也是被恶魔给带了过来,实际上还成了魔术师。
魔术师……。
我深深地垂下了头。父亲母亲对不起,你们的儿子是个在距离日本相当遥远的异国当魔术师的不孝子……。
不不,不是已经决定了暂时先不考虑日本的事情吗?也不晓得能不能回去,现在也没有回去的打算。而且,比起这些还有更多现实层面的问题。我用手揉了揉眼睛,抬起头来看著梅菲。
「该不会和路以外的人也有交谈吧?」
「啊啊,当然。市民的各位还有宫廷的各位,为了与他们说明YUKI大人是如何的萝莉控而四处来回呢。」
我更加颓丧地低下头。父亲母亲对不起,你们的儿子是个在距离日本相当遥远的异国当萝莉控的——
「才不对!为什么要扩散那种即使在这时代不存在无所谓、从今以后不存在也无所谓的单字啊!」
「因为YUKI大人明明处于性欲旺盛的高中时期,也可以随时召唤我这种美丽而大胆的大姐姐,但是却连一根指头也不碰。老是只追著无辜可怜的娇小女孩子跑,无论怎么看都是萝莉控。」
「我是追著谁到处跑了,再说我可是十六岁。」
「不,歌德大人今年五十六。」「不要只在自己方便的时候才把人当作歌德!」大约十秒之前自己才说过对方是高中生!
「你们两个,快点停止那种我听不懂的对话。魔法的咒文吗?」
在一旁站著的路双臂交叉在胸前说道。然后我才注意到自己因为太过亢奋而不小心使用了日文,赶紧佯装咳嗽想混过去。路继续说下去。
「还有啊,那个,梅菲时常挂在嘴边的『萝莉控』是什么东西?」
「咦?啊、不,那个……」原本想告诉路那是一辈子不知道也无所谓的字眼,但是梅菲却抢先一步。
「独角兽的一种。」「不要随便乱教这种难懂的谎!」「独角兽最喜欢无辜的女孩子了。」这么说起来还真有这种传说呢!「因为是独角兽,所以会接近无辜的女孩子,然后身体里有某个东西会一柱擎天——」「快给我停止这种下流的说明!」(神奇注:独角兽,Unicon,与萝莉控的日文皆为kon结尾的单字。)
「独角兽的角哪里下流了?」
路也不要用那么纯真的眼神质问我。梅菲用舌头舔著嘴唇,正在看对于回答感到困扰的我吧。
「是啊,请问YUKI大人,这哪里下流了呢?不知道能不能麻烦您以我与路德维嘉大人都能了解的方式说明?」
如果是平常的话,应该会从现在开始出现无数的性骚扰连击才对。不过此时,工房的门被打开,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梅菲的身影在那一瞬间消失无踪。
「路德维嘉,你在吵什么啊?试奏已经结束了吗?」
进到工房的救世主,是一名有著一头俐落的短发,带著眼镜的年轻女性。她的名字是奈涅特,这间斯泰因工房的店主。用熨斗好好烫过的清洁的白色女用衬衫,以及黑色的围裙。腰上挂著刀与木槌等等琳琅满目的工具。为了可以随时方便取得而挂在身上,反倒增加了这个人身上那股锐利的气势。(神奇注:Nannette Streicher,1769-1833,19世纪时曾经受到最高评价的女性钢琴制作者。)
「哦……歌德老师也在吗?」
她对我投以怀有敌意的视线。因为路的介绍而相互认识时开始,不知为何就对我抱有警戒心。因为巷弄街坊到处流传著我那种没凭没据的流言,会被初见面的女性抱有警戒的理由要几个有几个,总觉得这样的自己很悲哀。
「打扰了。」我带著恐惧心点头示意。
「奈涅特,你去哪里了?我早就弹完这些钢琴了喔。」
路站起身说道。由于两人早就是熟人,彼此之间的称呼也相当随意。(神奇注:呼び舍て,也就是不加「san」、「sama」之类的称谓。)
「原本想让YUKI也听听看,却给我站在那里发呆,什么忙也没帮上。梅菲的话——」
如此说著的路,嘴前却突然出现了手塞住她的话语。发出「唔嗯嗯」的叫声的路耳旁出现了梅菲的脸小声说道。
——不行哦,路德维嘉大人。希望您别轻易将我的存在说出口。
然后梅菲的身影又瞬间消失。路稍微地呛到了。
「搞什么,就算是你,果然也会像个恶魔一样在意世间的眼光吗?」
路一边发著牢骚,一边整理乱掉的头发。我也有点惊讶。搞什么啊梅菲那家伙,明明说和路以外的人也有交谈,难道只是为了让我焦急而扯的谎吗?
「你在说什么呢?」
奈涅特小姐走了过来,眯起眼镜后方的眼睛,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