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救赎。在『葛兹』的原稿旁边,我找到了那份原稿。拉出最初的第一张后,手写的标题映入眼帘。
『少年维特的烦恼』
让欧洲的青少年族群陷入狂热的热门书。描写爱上了其他人的婚约者的少年维特,因为烦恼而迎来自杀的结末。歌德在自身还有著烦恼的时候写下了这本书。那苦痛的过程狠狠地刻在我的记忆中。
要是读了这个会有什么不好的事。而且完全不是阅读『葛兹』的时候可以比拟的程度。我体内怯懦的自己如此说著。一旦沉了进去,停止了时间,就再也无法回去。
不过我还是做了一口深呼吸,用手指抓住原稿,将其从书架中抽出。
让我回过神来的,是「咚、咚」作响的声音。
我受到惊吓似地环顾四周。一瞬间,连自己是谁,身处何处都完全忘记了。眼前有著高大的书架,下方的门是打开的,里面被文件与纸张毫无空隙地填满。正是我单膝跪在书架前,抽出了『维特』的原稿的地方。从肩膀到指尖,就像是打了石膏一样僵硬地麻痹了。
我将原稿放回去,放下手,缓缓地转了转头。
总觉得房间里稍微暗了下来……不,不是错觉。刚才明明还有阳光照进来,现在却是失去了色彩的东方天空在河面上扩展。风也凉爽地吹著。可以听见钟声。
已经是傍晚了。
指尖还残留著痉孪感。鼓动像是辗著肋骨似地发痛。
明明连一页都还没读,就只是拿出了原稿而已,时间却停滞了。我将书架的门关上,重新上锁。歇斯底里的手将钥匙扔到了抽屉的最深处。
没办法。这样没办法。怎么可能读啊。读完的时候灵魂肯定会被拿走的。我将背靠在墙上重整气息,用手指紧紧压著肋骨,想止住那份悸动。
再说,我是为了写出『浮士德』,毁坏与梅菲的契约,才决定要去了解歌德的。要是在过程之中灵魂就先被拿走,这岂不是本末倒置吗?总而言之现在不行。心情居然如此激昂。给我冷静,给我冷静啊。不对,这可不是心脏的声音。是墙壁。从我靠著的墙壁另外一侧传来的声音。是谁在敲门?不是我的房间。隔壁吗?
「——路德维嘉,不在吗?」
可以透过墙壁听见女性的声音。我迅速从墙壁移开自己的身体。是奈涅特小姐的声音。背后响起了脚步声,我跑到玄关。往走廊上探出头,正好和奈涅特小姐面对面。平时所穿的衬衫与黑色的围裙,工具也那样放著。这个人都穿成这样外出的吗?
「原来歌德老师在吗?」
总觉得她对我做了什么很过分的表情。
「路德维嘉在哪里?该不会——」
奈涅特小姐愤怒地朝我接近。
「该不会是在老师的房间里吧?」
我被那股气势压倒,就这样退回房内。
「没有,她现在不在。」(神奇吐槽:这自己找抽啊……)
「现在?」眼镜后方的眼睛抬了起来。「也就是说老师常常把路德维嘉带回房内的谣言是真的啰?」
「带回房内……话说,不是路自己跑过来的吗?」
「反正一定是用了什么诱饵吧。」
你那个比喻好像就是如此啊?
「听好了,路德维嘉可是年轻的女孩子哦。即使如此却进入男性的房间里,太不检点了。老师也请考虑一下自己社会面的立场!」
「那你可不可以也考虑一下我的社会立场……」这么大的声音,全公寓都会听到的。「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路只是来吃饭的。」
「……饭?」(神奇吐槽:怀疑啊,你口中的诱饵啊。)
奈涅特小姐看了看厨房,怀疑的视线又重新回到我身上。
「该不会是歌德老师作的?」
「对,就是我作的。」因为这个国家的东西我吃不习惯,我把这句话吞回肚子。
奈涅特小姐的脸一瞬间青了起来。
「怎么会。路德维嘉明明完全不吃我作的东西,到底是为什么!」
我有点吓到。奈涅特小姐为路准备饭菜?
详细地问过之后才知道,路刚到维也纳的时候,曾经住在奈涅特小姐那边。是因为如此才会说过什么要一辈子照顾她吗?不过,最后还是因为料理不合胃口而离开。
「真是奇怪。路应该没有什么特别的嗜好,什么都会吃。你是拿出了什么料理?」
「用钢琴线卷起来的培根与起司、煮豆的白键黑键三明治、共鸣板与谱面台的生菜沙拉。」「会离开是一定的吧!」话说回来第三项完全已经是钢琴的材料了吧!至少吃饭的时候给我离开钢琴啦!
(神奇吐槽:这什么地狱般的料理……)
奈涅特小姐看似很失落地垂下肩膀。
「因为一直在做钢琴,料理的部份就比较不拿手了呢。」
这也不是不拿手的次元就是了。
「不介意的话,要不要让我教你料理?一些简单的应该还可以。」
奈涅特小姐抬起头了,狠狠瞪著我。
「为什么我非得让歌德先生教我料理不可呢?请教教我!」
「对、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