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内容。
「你看到了吗?」「那真的是路德维卡的衣服呢。」「对啊,全红的裙子。」「说实话比路易莎公主还……」「你脑袋有没有问题啊?」
殿下听到这些对话之后,朝我露出求救的眼神。我觉得自己好像得说点什么安慰殿下,结果居然脱口而出:
「呃……没关系,很适合。」
我干嘛赞美啊?连我都忍不住马上吐自己槽。但是殿下却露出无奈的表情说道:
「既然老师喜欢的话……」我才不喜欢咧!
「如、如果,」公主也急忙说道:「如果老师喜欢的话,我也来扮女装!」
你本来就是女的啊。我已经搞不懂你们脑子里在想什么了。
※
帕格尼尼寄信来给小路是三月的某个星期天,距离演奏会只剩一个月。虽然信封上没有标明寄件人的名字,但是一看就知道是帕格尼尼。信封里硬实折起的信纸上绕了几圈透明的细线,可以发现是小提琴的E弦。
小路拿着还没拆开的信纸呼唤我,好像是因为很害怕自己拆开的样子。于是我拆开琴弦,打开信纸。
我可以听到凝视信纸的小路倒抽了一口气。
信的内容是印了鲁道夫殿下肖像画的演奏会海报。
表示公演日期的位置上打了一个红色的大叉。
「……看来被发现了。」
小路表情僵硬地说道。
「嗯。」
松开手的我把海报掉在膝盖上。
自从那天以来,法兰西帝国、教会和陛下都没和我们联络。我希望是因为谎言成功,看来不会那么便宜我们的。
「如果法兰西要求中止演奏会的话,就连陛下也会知道吧。」我对小路说道。
「是啊。」
小路叹了一口气。
「这下子该怎么办呢?」
小路离开我,走向窗边。带着春天来临气息的温柔微风随同教堂的钟声一同飘进房内,小路碍视万里无云的晴空说:
「不怎么办。我们也只能装死说是鲁道夫殿下的演奏会。法兰兹二世陛下若是下定决心要阻止可爱的弟弟举办首次公演,我们也只能到时候再说了。」
「嗯……是啊。」
「对了,YUKI,门票还有剩吗?」
「有啊。」
「也寄一张给尼可罗吧。」
我吓了一跳差点把信纸掉在地上。寄给帕格尼尼?
「我也想让他听听〈波拿巴交响曲〉,一方面也是去年演奏会的回礼。虽然我不觉得他会来参加。不过还是试试吧。」
这家伙真是打从骨子里就是音乐家,其实我有点羡慕。
「我知道了。我会寄的……我想对方会来参加喔。」
小路露出讽刺的笑容点点头。
就算帕格尼尼当天来维也纳出席演奏会,也一定不是以听众的身分前来。这点我和小路都十分明白。
「如果对方不想听演奏的话,我会陪他的。」
听到我这么一说,挑起眉毛的小路给了我胸口一拳。
「你还想被射吗?你这么喜欢受到枪伤吗?真是变态!」
「怎么可能有这种兴趣……」我拿开小路的手。
我被神父打成蜂窝的胸口已经完全痊愈了。之所以没有生命危险是因为子弹全打在骨头上或贯穿身体,意外地避开肺脏和心脏。老天真是太厉害了,无意义地遵守注定的命运。不过我可不想再来一次。教会的家伙们最近都没出现,如果是被我的装腔作势吓到,不敢靠近就好了。
但是帕格尼尼可不是假装成恶魔就可以吓跑的对象。
「那个男人真可怜。」
小路望向远方,叹了口气说道:
「既然有能力创造出如此美丽的音乐,其他不幸根本不算什么啊。为什么要主动去背负这些呢……最后还沦为恶魔。」
我想那是因为帕格尼尼不知道自己的音乐最后会走向何方。你也见识到那家伙的演奏会了吧?不管多有才能,那样子只会继续不幸。这样跟没人听见的音乐不是一样吗?
我想起之前缠着我想知道未来评价的音乐家。这都是因为大家很不安,因为大家很在意自己活着的证据究竟是长出新芽还是在沙中腐烂。
灵光一闪,我决定问问小路。
「演奏会的开场曲决定了吗?」
所谓开场曲是指当天演奏主要曲目之前暖场的曲子。
「干嘛突然问这个?」小路歪着头。「还没决定,毕竟也不知道当天的状况。搞不好只演奏〈波拿巴交响曲〉就得逃跑,所以我也还没确定曲目。可能会看状况从习惯的曲子里挑首序曲演奏。」
「那么我有曲子想请你演奏。」
小路惊讶地嘟起嘴巴。
「我尊重赞助者的意见,你想点哪首曲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