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自己单手拿着A书握着阴茎摩擦的时候,在自己并不知道的地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吉野拖着脚逃走的背影.
整个脑子就只想到这件事.先把伊里野扶起来确认他没事这个念头就连半秒都没出现,也没想到自己为什么会全然没有这个念头.需要武器
需要武器,不计任何代价.
回身向右转.奔出体育馆斜斜穿过,用两手撑住体育用具仓库的门.打不开,上锁了,连锁的位置都不晓得.在激情驱使下用力一撞,门从门轨上掉落,下一秒身子就失去平衡扑倒在仓库的黑暗里头.你等着瞧.浅羽立刻爬起来,视线来回张望,寻找不到目标的焦虑化成嘴里的呼喊.踢开跨栏拉开棚架,这时耳朵而不是眼睛找到了那东西.从架上摔落的金属球棒.老旧而满是伤痕的金属球棒,可以把乞丐打到脑壳开花的金属球棒.浅羽抓着橡胶脱落的握把横向一挥,装着手套的指箱就弹飞到墙上.
我要宰了他.
浅羽从体育用品仓库跑了出来,一口气跨越操场的围墙.
从茅蝈鸣叫的坡道往下面跑.
没错,那家伙是拖着脚在走,不可能跑得太远.他不可能用那双脚走出小镇,八十、电车的班次也没那么多.说不定还来得及,要是动作快点说不定还能绕到他的前面.要是看到他,就从背后偷偷靠近.我不想听理由,更不会听他求饶.进入射程距离就用力一挥,让他脑袋开花地死掉.万一没死那他可就惨了,我要把他拖回学校,五花大绑之后在体育馆监禁一个礼拜然后再杀、尸体要剥皮摆在理科教室的人偶隔壁.让他痛苦地死亡,在地狱之中后悔.装成好人的变态,这种家伙死了对世界和世人都有益.这叫天谴.对伊里野做出那种事的人绝对、绝对
再
再也跑不动了.
"踩烂金鱼的恐怖女人"伊藤日香梨正蹲在田忠言,撕着抓来的蜻蜓翅膀玩耍.
撕蜻蜓翅膀是伊藤日香梨中意的其中一项游戏,和用爆竹炸死青蛙一样有有趣.伊藤日香梨曾经把这游戏推荐给自己预定未来的结婚对象,同年级的管原庆介.但是那家伙实在太没胆量,只会一脸恶心地看着伊藤日香梨的示范,隔天不过在走廊碰个面就赶紧逃走.结婚的计划当然也就成空,那种男人根本就是生活白痴.每次回想到这件事,伊藤日香梨总是这么认为.
听到那个诡异的叫声,是在她正要处决第八只蜻蜓的时候.声音听起来像是养猪场的猪叫,也像半夜偶尔会从父母房里传来的叫声.伊藤日香梨从稻水面偷偷探出头来、心想要是狗或猫就一脚把它踢开,看到的却是挥着金属球棒倒在田边小路的国中生.
有印象.
是那个拉链没拉的变态.
变态的家伙拿着金属球棒来复仇.伊藤日香梨迅速趴下,匍匐前进着往能够掌握敌人背后的位置移动.有金属球棒的存在更好,因为那是胆小鬼的证明.伊藤日香梨十分明白,马上就把那种东西拿出来的家伙,其实并没有当真使用的胆量.伊藤日香梨位置一点一点靠近.来到剩下五公尺左右的地点,伊藤日香梨再度听到诡异的声音,一边保持警戒一边靠近到两公尺的地点,发现那声音原来哭声.
是哭声.
国中生在哭.
国中生趴伏着撑起两手,就像管原庆介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时候一样,正在放声大哭.
伊藤日香梨对疯狂发怒的国中生一点也不害怕,但是正在哭泣的国中生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伊藤日香梨就这样蹲在小路一旁,无法决定下一步的行动.要说他是来报仇,模样怎么看就是不对.光是被泥块砸到不可能气哭,更何况哭泣的国中生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
伊藤日香梨想着,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在那里暂停一回.算准了国中生哭声变小的时机,慎重地爬过最后两公尺来到小路.捡起掉在眼前的金属球棒,看到握把底部所写的"成增小学"这几个字皱起眉头,不过决定晚点再来追究.现在值得思考的事太多.
伊藤日香梨挺直背脊,用金属球棒敲着地面.
瘫坐在小路上的国中生往这里回头.
或许是江湖上混久了,伊藤日香梨瞬间就看穿对方眼里并没有敌意.果真不是来报仇的.
"你为什么哭?"
国中生并没有回答,浮肿的眼睛用见到神奇动物般的视线直直盯着自己.伊藤日香梨将国中生从头到脚彻底打量一番.陌生的制服,裤子上拉链拉得好好的,左手肘有大快擦伤
"痛不痛?"
被她这么一指,国中生这才发现手肘上擦伤.伊藤日香梨看到弯着左腕,观察擦伤的国中生嘴角,在一瞬间浮现无奈般的笑容.
伊藤日香梨觉得,那笑容有一点点酷.
虽然位在伸手可及的距离,国中生却没什么反应.看起来十分沮丧,又似乎什么都无所谓.伊藤日香梨到国中生的对面,为了不让他觉得烦,于是隔了些许距离坐在隔壁.特地绕到对面,是因为这样国中生就能看到自己的左边侧脸.我的左边侧脸比较上相,这是母亲在照相机前的口头禅,问她上相是什么意思,得到的回答是看起来像个美女.伊藤日香梨认为既然母亲是这样,那自己铁定也是一样.
她把金属球棒摆在一旁,轻轻将手伸进提包,抓出一只蜻蜓.
这是今天抓到最大的一只.因为硬把它塞进提包,到现在已经变得相当虚弱,不过勉强还活着.伊藤日香梨轻轻捏着蜻蜓的翅膀递给国中生.
"很好玩喔!"
国中生呆呆地盯着蜻蜓,可能是不晓得该怎么玩,伊藤日香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