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有点喘不过气。感觉像是远远看到了爸爸妈妈的身影,于是拼命跑过来,在旁边的某处阴影下面调整过呼吸。
“我、我是…………新闻社的——”
紧张到不行,结结巴巴的情形让她更为慌张,结果陷入了泥沼。不过爸爸从“新闻社”这个字眼就了解到情况。
爸爸准备出手相助,却想不出西久保提过的名字,于是这么问——
“——呃,是哪位?”
女学生的表情跟着一僵。
妈妈朝着女学生的脸一瞥,然后战战兢兢地说道:
“——请问,你是直之还是夕子的朋友?”
女学生的表情还是很僵,用耳语似的声音回答:
“我是新闻社的须藤晶穗。和浅羽直之同班。”
妈妈噢地浮现理解的笑容。爸爸起身低头说道:
“直之平常受你照顾了。”
“我…………这个…………听说浅羽的爸妈来了,我想应该要打声招呼——”
话就说到这里。
连让爸爸低头说声谢谢你特地过来的时间都没有。晶穗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行了一礼,丢下“我失陪了”这句话就跟着跑开。自卫队的拉单缸男子突破记录,引来一阵拍手和欢呼。
蝉在叫、樱树树荫下很凉、校庆的喧嚣不曾止息,爸爸和妈妈独自坐在椅子上。
“年轻真好。”
妈妈突然这么说道。
“年轻真好。嗯。”
爸爸似乎思索着什么,侧眼望着妈妈的表情。
妈妈脸上浮现早已看透一切、只是没说出口的笑容。
爸爸眼珠往上仰望着天空——
“算了,正是尴尬的年纪嘛!”
他如此作出结论,然后朝口袋里摸索烟和打火机。
日期马上就要更替了。
旭日祭是不入睡的。夜空中没有星星,到这个时间,大得离谱的操场上人影还是穿梭不绝。虽然摊贩的拉客群因为声音沙哑而安静下来,不过往来学生与客人的表情却比白天还要兴奋。有人在挡球网上面挂起大块的布放映电影,还有人用汽油桶在洗澡。
位于操场中央的营火柴薪用蓝色塑料布盖了起来,为了以防万一,避免发生意外火灾,有数名旭日会会员轮流担任守夜。不过旭日会会员毕竟也是人,有些因为白天的疲劳而睡着,在打瞌睡的时候被交班人员发现并遭到斥责。
“旭日会会员——高见保彦!!在负责营火柴薪守夜的时候打瞌睡!!是我不对!!毅力——!!”
“拿出毅力!!注意!缩下巴咬紧牙关!!”
咔擦——
“多谢指导!!毅力——!!”
实现转往社团教室。
今年的社团教室似乎有不少是在进行展示系的企画,到了这个时间也就没什么人。四处的门一律挂着“CLOSED”的牌子,白天忙着导览、招呼的人全都趁着这个时候拼命参与别的企画。二楼八号室,亦即新闻社社团教室的门前,同样挂着用毛笔写的“准备中”牌子,门上还上了锁。不过只要把耳朵贴到墙上一听,就会听见里面有着卡沙卡沙的声响,以及水前寺用鼻子哼歌的声音。
试着往里头瞧瞧。
客人、浅羽和晶穗全都不在社团教室里头,只有水前寺一个人正在进行古怪的作业。塞得满满的房间内有几个地方是用黑幕隔开,平日丢满整个房间的零碎对象——几乎都是水前寺的私人物品——正堆成一座山。在堆积成山的零碎对象角落,有四台长时间录像用的录像机正遮遮掩掩地叠在那里,水前寺从各台录影机当中分别取出回带完毕后的录影带。然后在取出的录影带上面用标签写上1到4的数字,仔细捆上橡皮筋,再用毛巾裹好塞进背包。做好之后这回拿出全新拆封的录影带,四台录影机全都装上,用选台器将播放幽灵战斗机影片的屏幕和录影机加以连接,按下屏幕开启的按钮。
画面映出的是从斜上方俯瞰过来的社团教室全景。
水前寺一边看着屏幕一边朝斜上方挥手。
画面中的水前寺用完全一样的动作挥手。
水前寺对着挥手的“斜上方”就是社团教室入口墙壁的左上方附近。那个位置从校庆的前一天就挂了许许多多水前寺所带来的小提灯。那是观光区土产电力常卖的东西,水前寺自豪地说着“怎样?这里是不是变得比较豪华?”不过精髓却不满地认为“像是脑袋超笨的小学生读书房”。左边数来第二个,江之岛提灯的中央位置开了三厘米左右的小洞,里面塞满了大小厚度都等同于一条口香糖的3CCD摄影机,以及像是用旧的橡皮擦一样大小的收音麦克风。
录像机有四台。换句话说,除了江之岛提灯之外,房间里头还有三个地方藏了摄影机及麦克风,水前寺分别检查了它们的运作状态。然后终于露出满足的笑容,关掉屏幕电源,收拾起转台器和缆线,按下录影机的录音按钮,叠上三条浴巾来掩饰马达转动的声音,然后拉起黑幕,将一切恢复成原状。
拎起装有已录影带的背包,水前寺对着江之岛提灯再次仰望、咧嘴一笑。
总而言之——
水前寺透过隐藏式摄影机,在校庆期间之内全程使用录影带,对前来社团参观“UFO展”的所有客人加以记录。
至于这件事,当然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