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遥华所知道的世界更加辉煌。光是和不动、里纱聊几句闲话,心情就会快活起来。
「呐,下次我也带蛋糕来……」
话还没说完,家政科教室那边传来了声音。
遥华心脏冻结了。
被看见了,被监视了,已经跟到这种地方了。
被人向父母告密,被责打。即使道歉也不会得到原谅。
又要在那片黑暗中。这次绝对不会被放出来。
纵横交错的思绪,压垮了全身。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遥华蹲在地板上瑟瑟发抖。
好害怕,好害怕,牙根动不了。眼泪扑簌扑簌地流了下来。全身的力气被抽走,站都站不起来。
「遥华同学?」
里纱讶异地俯视着她。
遥华知道自己的异常,但无法控制。被恐惧束缚着,连呼吸都很困难。
不动打开出入口的门,窥视着家庭科教室。
「没事的,一个人都没有。不用害怕。」
遥华的脸颊像烧着了一样火辣辣的。在最喜欢的人面前丑态毕露,羞愧,懊悔。会被认为是不成体统的女人,好想消失。
刚才的快乐时光仿佛是谎言一般,空气中弥漫着窘迫。
无法忍受不动和里纱的视线,遥华不禁脱口而出。
「……我被关起来了。」
「在哪里?」
「笼子里……不,因为看不见外面,应该是箱子里吧。」
这种话还是不说为好,却停不下来。
「从小时候起,每当我做了不符合宝崎家女儿身份的事时,就会被关在漆黑的小房间里。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的房间。即使道歉也不让我出去,感觉世界上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一直,一直,在哭泣。」
遥华回忆起那房间里薄薄的寒意,紧紧抱住了自己的身体。
每次从箱子里被放出来,都是在她憔悴到眼泪干涸、发不出的声音时候。父母笑着问「你反省了吗?」遥华发誓说「再也不犯了」。父母开心地笑了,抚摸着她的头。他们很满足。因为遥华作为宝崎家的人,逐渐了接近正确的形状。
每当这时,遥华都会和父母一起笑,心里却很难过。感觉自己被锁链紧紧地捆着,明明身处外面,却仿佛还在箱子里。在那所宅邸,不允许恋爱,也不允许做梦。
然后……今后也不会被允许。
「有句话叫箱子里的大小姐(指娇生惯养不谙世事),我才是真正的箱子里的大小姐。」
遥华对惊呆了的不动他们微微一笑。
一直保持着悲伤的表情。
从那以后,遥华又开始躲着不动他们了。因为连和不动对视都不愿意,所以确实是被避开了吧。她总是一副胆怯的样子,隐藏在教室的角落里。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遥华重新振作起来呢?不动烦恼着。心爱的女朋友这么痛苦,男朋友怎么能什么都不做?虽然很难像以前那样在学校幽会,但外面一定有宝崎家看不到的地方。
不动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思考着,遥华走到桌前。
「……逆水,有话跟你说。」
遥华主动找不动搭话相当少见。难道她忍不住了吗?今天好像确实没有佣人来学校。
不动跟在遥华身后走出教室。
被带到的地方,是没有人的体育馆后方。在这里被遥华告白,感觉好像是昨天的事一样。当时被说了退学之类的莫名其妙的话,让他很伤脑筋。
特意把自己叫出来,应该利用这短暂的休息时间让她好好开心一下。不动这么想着,正要开口。
「一直以来,谢谢你。」
遥华深深地鞠了一躬。
「谢谢……什么?」
不动内心一阵骚动。
「和你保持着距离,想了很多事情,然后稍微冷静了一点。」
遥华用冰冷的声音说道。
「果然,你和我不合适。出身不同,家教不同,想法也不同。一直被你折腾,我已经累了。」
「那……我很抱歉。」
她到底想说什么,不动已经明白了。因为想聊天想得受不了而被带过来,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她想要结束。
「对不起,逆水。明明是我主动向你告白的。不过,我以为恋爱了,好像只是我的错觉。」
称呼也和原来一样见外,恢复了姓氏。虽然相距不到几米,但不动和遥华之间已经隔了一层看不见的厚障壁了。
「分手吧,逆水。」
不是提案,而是宣告。遥华静静地推开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