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留恋。
那不是挺好的吗?
是啊!所以他要我们学洛克榭语,说不管以后会不会发生战争,总有一天会派上用场。可是属下被征召时,长官要我别让其他士兵知道这件事,所以就一直隐瞒到今天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上头会把你从那个叫特鲁马的基地调到这里来。
是的啊,是特鲁托基地才对。
嗯?我拿到的履历表上写的是特鲁马啊。
恐怕是打字的人贪快,不小心打错了吧。那里的确叫特鲁托。
中士愣了一下,咕哝地说道:真是的,哪个人这么不小心啊。
那晚一点我再帮你改。对了,在来到这里之前,你的语言能力原本一直派不上用场,是吗?其实那也算运气好。当然,你的专长是很棒的,今后可有你发挥的空间了。
这话引得鲁涅思索了一会儿,表情有些闷闷地说道:
或许真是这样呢。
一直在码头上看着路妥尼河的男子,听见身后有脚步声接近,于是慢慢转过身去。见到中士向自己立正敬礼,男子轻轻回礼。
少校照预定,列车就快要到站了。
是吗?时间过得这么快啊非常谢谢你。
男子向中士道谢,用词十分得体,仿佛像个任教于富豪之家的家庭教师。他的胸前有一块绣着史托克字样的名牌。说完话,他又回头看着大河。中士站到他的身旁。
是路妥尼河啊。
真是壮观。
简短的对话后,只有风声经过。寒风阵阵吹过大河与小岛。
隔了一会儿,史托克少校才又开口。他的眼光依然停留在河上,语气平静。
中士,你以前来过这里吗?
中士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没有,十一年前属下在斯福列史拓斯担任新兵教官。
这样啊我是第二次来了。我在这里失去了太多。那是我头一次面对生死关头,也是生平第一次杀人。那些曾与我一起冲出死线的伙伴们,个个都很了不起,虽然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您的心痛,属下能够体会。
只见史托克少校朝路妥尼河笑了笑。
想不到到了今天,我们有了这么一座东西大桥。实在是讽刺,我做梦也没想过自己还会再踏上这座岛,甚至是以这种形式回来。你说吧!其实这都是一场梦,对吧?
属下也不敢肯定。
回头看着老实作答的中士,史托克少校笑得十分和蔼。
或许是梦也好。至少知道它不是恶梦。
说完,他提起旅行包,把帽子扶正。
好啦,去工作吧!不管有事没事,拿了人家的钱就得办事。
中士说了一声请,便领头开步走了出去。两人走上斜坡,往月台去。
嗯?
走到一半,史托克少校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便停下来抬头往上看。不一会儿,灰云中响起沉钝的引擎声。
哦,是那个吧。
顺着中士的指尖看去,只见西向铁桥上空出现一架飞机。那是一架引擎在上、机翼在下的水陆两用飞行艇,正以铁桥作为指向标记,朝着小岛笔直飞来。过没多久,便见它浑圆的机腹抬起,在一记左回旋之后开始降低高度。
飞行艇啊是空军大爷呢。
史托克少校说道。
是啊!空军有提出飞行计划。一名空军的有关人士预定要在这里上车,而且还是去渡假的。
这也未免太上头居然准他为了那种私人理南飞到缓冲地带来。是哪一位大人物啊?
史托克少校有些愕然地问道。
属下收到乘客名单中,只有写着赫尔曼男性一名。
我看是假名吧。
应该是吧。要不就是哪一位将军大人滥用职权弄到了票,想跟河对岸的大富豪聊聊退役后的事业第二春等等属下猜想,八成是个胸前挂满勋章彩带的军国元老。
飞行艇就在两人的面前着水。机首立刻转向码头处。
哎呀,这可不能不去打声招呼啊。
史托克少校故意如此说道。
连同鲁涅在内,士兵们也在这时朝码头赶去。
飞行艇慢慢靠向浮桥,士兵们随即利落地将它系住。
机腹的侧门打开,走下一名男子。史托克少校和中士站在月台上,兴味盎然地看着那个人。
那人看上去是个年轻人,大约二十多岁。半长的浅褐发,嘴边长了一堆乱糟糟的胡子,脸上还带着墨镜,所以看不出表情。他穿的也不是军服,而是卡其色的长裤和一件褐色的棉外套,活像要去打猎似的。此外,他只带了一个大背包,就是士兵常用的那种款式。这个人浑身充满着流浪气息,邋遢得像那种搭免费货车的徒步旅行客。
啥?
中士的猜测完全被推翻,一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