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全都串连了起来。
我得到的结论是这样的法兰契斯卡就是那名伤员的名字,而我和她是双胞胎。因为皇室只能册立一名子女,我便被托会给爷爷。也就是贝因医师为皇室服务的御医。
你猜对了。没有错。
虽然没人告诉我对与错,但我非常相信自己的结论。只有那颗奇怪的扣子,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我曾推测过袖扣的主人或许和那场意外有关,可是我从小在乡下小村庄长大,既没有见过那种东西,甚至也不知道那上面刻的是家徽。当然,我更不可能拿给别人看或是问别人。
结果拼图的最后一片,就是班奈迪先生带来的?
对。看到那张传单上的照片里,竟有一模一样的袖扣时,我心想:就是为了让这个人受到他应得的惩罚,神才创造了我。
维尔长长呼了一口气。
艾莉森在你家的地下室里对着一个头骨打招呼,那就是法兰契斯卡公主对吧?只有那一个头骨特别小,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了。谢谢你把答案告诉了我。
菲欧娜点点头,又恶作剧似的说:
这故事或许比不上你们发现壁画的经过呢。
说完,他们相视而笑。
维尔又问菲欧娜今后如何打算。第一,尼希特议员肯定还有同谋;第二,她以后要住在哪里。
是呀犯人一定还在。但尼希特已死,事情恐怕没那么好解决。虽然还在住院的瓦廉警队长执意要办到底,但这是今后的一大课题。
说着,菲欧娜露了一个困惑的表情。
还有一件事老实说,我真想马上解决。我总不能老是住在这种饭店里,警卫也辛苦。话说回来,有些人提议立刻重建皇宫,我也不喜欢。昨天首相来时,我还请他尽量不要动用税金。
果然如此。看来你相当烦恼哦。
听见维尔这么说,菲欧娜半开玩笑地问道:
就是说呀。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不料维尔立刻回答:
有啊。
咦?
维尔直视着菲欧娜说:
我有个想法。而且我来此也是为了告诉你不,其实我来见你,原本就是为了要说出这个想法。所以我刚才毫不客气地点明你的身份,其实都是故意的。
你愿意听听我的意见吗?
当然。
菲欧娜将手肘靠在桌子上,探出了上半身。接着维尔表示:
我认为你应该住在那个村子里。就是你爷爷长眠的那个村子。
对不起,这我办不到。
菲欧娜说道,神情明显的沮丧。
村里的大伙儿都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是谁,当然也知道我并不是直正的法兰契斯卡公主。今天我为了向杀害双亲和姐姐的凶手讨回公道,选择了假冒公主、欺骗国民的方式,未来也打算继续隐瞒下去。这是无可奈何之下所做的选择,但也正因为如此,我更不可能跑回村子里,跟一直照顾我长大的大伙儿说:好,以后就这么决定了,三言两语就交待过去呀。
维尔默默看着菲欧娜。
况且还有警备的问题。大伙儿一直都过得那样和平悠闲,我不想惊扰他们呀。对不起哦,难得你为我设想。
维尔轻轻说了一声:不会,又说:
其实问题早就已经解决了。
咦?
你刚才所说的问题,全都不是问题。我百分之百相信。
见维尔如此断言,菲欧娜惊讶地看着他。维尔继续说:
打从踏进那个村子开始,就有好几件事令我感到不可思议。首先是他们让我们喝下安眠茶就算对付外人,总不至于做到那种程度。我会起疑的原因,还包括好心叫我们去集会所的那个大婶的言行举止、老婆婆动作那个灵活等等。我刚刚又想到,连车子掉进陷阱也都是早有准备的。
维尔停顿了一下。
再来是听到班奈迪先生说,村子外围有一圈严密的铁刺网,就预防野兽而言未免太过严密了。村里的男人们行动与身手又那样矫健,就像一班训练有素的士兵,连班奈迪先生都不得不惊愕。还有艾莉森说过的话。你那天说自己是公主时,她说你是微服隐居的;而我们在首都上空时,她又把那个村子叫做戒备森严的村子,我想那是她的第一印象吧。另外,第二天早上她也说村民们怎么都是上了年纪的,就我亲眼所见,年龄层确实偏在中年以上再加上瓦廉警队长提到,当时有所谓极机密的皇室警卫勤务纪录。
我看过村民们在集会所摆着皇室成员各人的印记。菲小姐,你也看过吧?
啊?是,当然。
那其中就有公主的也就是林奈草,但却是刻成往右下开,和坠子的图案相反。你不觉得不可思议吗?
大约在我十五岁时,曾听人说过这件事听说那是村子里的哪个人去镇上复刻回来的。复刻时就把公主的花左右弄反了,但过了好久才有人发现,所以也没再去更动,就维持那个样子了。
我想,那恐怕是大人们特意为你想好的说辞。不可能明左右刻反了还摆上去做装饰。
什么意思?
因为那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