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法兰契斯卡公主,但却是个真正的公主因为你们是双胞胎,对吧?!
菲欧娜将视线投向维尔。
你和法兰契斯卡公主是双胞胎姐妹,但由于皇室规定只能册立一名子女,因此你就当不成公主了。之后你就被送到那个村子,由贝因医师当做孙女来抚养对吧?
菲欧娜睁大了眼睛,微微地摇头。
真是令人惊讶
然后她笑了开来,点点头说:
对呀,你说的一点没错。我确实不是皇姐法兰契斯卡,而是妹妹菲欧娜。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说这话时,菲欧娜的语气极其平常。维尔想了一下才开口回答说:
有好几个理由。先是瓦廉警队长说他在你的脸上看到公主的轮廓,可见你们的长相一定有相似之处。况且,如果是毫无关系的外人,也没理由大费周章的那么做,但若是为亲人讨回公道,一切就能说得通了。再者,那个金坠子也是个重要的线索。
这个?
菲欧娜拿起胸前的坠子。她先看了看正面的徽饰,随即反过来看那朵向左下绽放的小花。
是印记?
是的。也就是法兰契斯卡公主的印记。您知道那种花的名字吗?
不知道。你知道吗?
菲欧娜问道,像是很想知道的样子。
我后来去查书了。刚好生物学老师从学校里带了一本大图鉴出来。这种植物叫做林奈草生长在高地,长得小小的。
林奈草没听过耶各种草木的种类和名称,我还以为我大都学过了。
我想应该是。因为林奈草并不生长在这个国家,反而只有在斯贝伊尔的北部针叶林地或山区才有,所以对洛克榭人来说,几乎可说是一种完全陌生的植物。在这个国家见过这种花的人,恐怕连一个也没有呢。
原来如此不过,你又是怎么猜到的?
菲欧娜又问。
是那朵花开的方向。?
每一株林奈草都是对开的。也就是说,一根花茎左右同时会各开一朵花,花开后会向下垂。也因此在贝佐语里,这种花有个别名叫做双生花。
为你们选用这样的印记,不知究竟是谁构思的不过,我想,当法兰契斯卡公主将这个坠子挂在胸前时,一定有人告诉过她,旁边还开着另一朵一模一样的花吧。
哦这样啊。
菲欧娜看着指尖的那朵小花,微微一笑。
原来是这样
她抬头看着维尔,喜孜孜地说了一声:告诉你哦。
是。
卡尔少校知道我所有的秘密呢,包括双胞胎的这件事。而我得到这个坠子的经过,他也晓得,都是我在飞往首都的路上告诉他的。维尔,不,应该叫你发现壁画的真英雄之一。
这会儿轮到维尔吃惊了。
咦?
我把我的秘密说出来后,卡尔少校告诉我说其实我也不是正牌的呢。原来你和艾莉森小姐才是真正的正牌英雄。是你们两个越过国境,发现宝物的,对吧?那个故事好有趣呢。
听她说得如此兴致昂然,维尔显得有些惶恐:
这样啊那个呃,请你尽量不要告诉别人。
当然。所以罗,为了公平起见,你要不要也听听我的故事?看看我是怎么在爷爷不知情况下发现这一切,又是如何得到坠子和袖扣的?
见菲欧娜笑逐颜开,维尔便点点头说:
嗯我洗耳恭听!
我印象中最早的记忆大概是在三、四岁时,某一天我被树上掉下来的落雪埋住放声大哭。
当然,那是在村子里的事。那时爷爷在我身旁,村长先生也在,还有大婶和叔叔他们。每个人都赶来安慰我,对我很好。
爷爷在村里帮人看病时,我就去帮他,跟他学怎么做药草、在家煮饭、扫地过得很平凡,也很快乐。爷爷说我的父母亲是在雪崩中身亡的,我倒也不因此觉得寂寞。
后来,在十年前的冬天也就是那一天。
总是按惯例定期到首都去看诊的爷爷,那天深夜突然冒雪驾着马车回来。以往他从未那样过,所以我非常意外。
有个急症患者。
爷爷当时是那么说的。我从没看过他脸上有那样惊慌又阴沉的表情,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爷爷叫我回自己的房间去,他则把患者带去治疗室。之后他又叫我别让暖炉的火熄了,还要我煮一锅滚水好让他随时可用。之后爷爷就一直关在治疗室里,一整天都没出来。
我很担心,所以就去问情况。
我没事的。
爷爷只是这么回答我。再来就一直要我煮开水、准备新的绷带,我也就照办。我还记得很清楚,那时是怎么替爷爷做饭的。
爷爷又说,那天他不看病,不管村子里的谁来家里,都要我先打发人家回去。那天下着大雪,只有一个阿姨来拿药,我在玄关把药拿给她,就请她走了。
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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