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起掌来。
尼希特转向麦克风与群众。
各位。我想,我就把这个场合让给他们两位吧。趁我还没有闹出更多笑话之前,我要离开了。至于来听我演说的人,我实在非常抱歉,但我想我刚才已经不小心说得太多了。
在一阵笑声和支持者的声援中,尼希特挥挥手。然后他向菲欧娜微微一鞠躬,简单地向其它议员们道别后,走向露台边。
班奈迪把视线从尼希特身上拉回菲欧娜,满意地点点头。
尼希特议员。
有人叫住他。原来是班奈迪。尼希特停下脚步,回过身去。
你掉了东西哦。
班奈迪伸出右手,手上捏着一个小小的金色物体。
嗯?
尼希特往回走了几步,定睛看着。
班奈迪拿在手上的东西,是一颗金袖扣。菱形的底座,上头刻着美丽的徽纹。
尼希特看看自己的左袖口,见完全一样的金袖扣仍牢牢地扣在那儿。于是他又看右袖,却见右袖扣也好端端的。
嗯?
尼希特一脸不解。
菲欧娜不发一语,只是朝他凝视了几秒钟。
接着班奈迪问道:
这是你的袖扣吧?尼希特议员,上面刻有你的家徽呢。这么重要的东西,丢了可就伤脑筋罗。
的确是我的,可是您是在哪里捡到的?
说着,尼希特便伸出手要接下。
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袖扣时,班奈迪忽然将手抽回,让他扑了个空。?
见尼希特一脸不悦
唉唷,跟你闹着玩的。
班奈迪竟打趣似的说着,转身将袖扣交给了菲欧娜。
尼希特瞥向菲欧娜,但见她冷眼瞪着自己。
菲欧娜右手握着袖扣,闭起了眼睛。她又将手抚在胸前的坠子上。
然后她睁开眼睛,接着说:
欧文?尼希特。你要取回这颗扣子,无论是生或死,都得等你从监狱里出来之后才行。
她那冰冷的语调,直接传进在场每个人的耳里,也传进了麦克风。
您在说什么,我一点也不懂。
尼希特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我要以杀人和伤害的罪名,对你提出控诉。你要为此坐牢。
菲欧娜此话一出,群众间浮现一股阴森的沉默。
你在十年前杀了人。你杀了我的母亲、父亲,还有许多的随从人员。明白我在说什么吗?欧文?尼希特。你当然明白吧没错,你就是袭击皇宫的犯人之一。
仿佛有大批虫子刹时被惊动,群众间响起一片惊愕的低吟。露台上的议员、宾客和警官们,全都一起朝菲欧娜和尼希特看去。而那名小男童仍旧悠哉的摇晃着双腿。
什、这是什么话
你想像刚才一样,要看证据吗?欧文?尼希特,证据就在我手里。是的,就是这颗袖扣。这百分之百是你的东西,同时也是我除了项坠以外,唯一从皇宫带出来的东西。
贝因医师把坠子还给我时,也一起把这颗扣子交给我。他说我当时身受重伤,手里却还是紧握着这颗扣子。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我在接下它的那一刹那,却想起一丝与这颗袖扣有关的可怕回忆。直到看见你的选举传单,你在照片里佩戴的正是这样的袖扣。这颗袖扣可以证明你当时就在现场,也能证明那场火灾并不是单纯的意外。我想,你大概以为这颗扣子早已被火烧融了吧。
一片寂静的露台上,只见尼希特张口结舌,想说又说不出口。
班奈迪却站出来说:
尼希特议员。我们之所以选择这个场合来发表,你已经知道理由了吧?就像我刚才所说的,我就是喜欢搞排场啊。
怎么样?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面对班奈迪的质问,尼希特答得十分平和。
有很多,但在这种情况下说出口,听来只会像是强辩。
哎,也对啦。
所以我不做任何解释。不过那位女士刚才说要对我提出控拆,我没有听错吧?
没有错。
班奈迪简短答道。
也就是说,我将面临正当的审判。届时我会聘请律师搜集证据,再容我堂堂正正的提出反驳!我会证明这与我完全无关。一个不知在哪里捡到的袖扣,和许多愿意为我做不场证明的可靠人证,不知孰轻孰重呢。
好的。不过请你别忘记,真正的公主和我这发现壁画的英雄,真的会和你周旋到底哦,证据就是金坠子。还有刻有你的家徽的袖扣!那应该只有你才会有,但愿到时候你能找到很多同伙甘愿冒风险说些迟早会拆穿的胡言。
只听见尼希特哼了一声,掉头就往露台的右后方走去。
瓦廉警队长,他就麻烦你了。我们马上就来。
班奈迪说道,便见瓦廉点点头,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