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看了拉蒂亚一眼,又看回艾莉森。
这是用来分辨对方是否是伪装的敌人部队。作战前,队员也不用知道什么,只管把它跟阶级章缝在一块儿,直到作战回来跟友军联络或接触时,才能把这金属片取出来,让宪兵将校对照名单来确认敌我。每次作战都会换发不同的金属片。若是有人穿着跟友军一模一样的军服回来,但那支部队交出去的金属片数量不齐时,就可以知道可能是有敌军间谍混进我军之中。部队教育我们,说大战末期有很多秘密任务,陆军或水军的特殊部队常要潜入敌阵,这套辨识法就是从那时开始实施的。
原来如此,很有意思。
飞行员也会这么做。一架飞机造好以后,会跟它的驾驶员用这套方式配对,以防有人跳机涛声,日后归队时才会好相认。整批部队每半年就换一次。所以,其实这个图案我既不能看也不该知道的,不过现在是不可抗力的情况啦。
艾莉森嘴里说着,眼睛却不住地向它打量。
谁都不知道这些动物的种类及数量,而且现在不打仗了,看过的人也越来越少。我也是头一次亲眼看到。这个是布谷鸟吗?像吗?
艾莉森拿给拉蒂亚看。
是呀,这是布谷鸟。做得很精细呢。
我还挺说,军队为了做这些东西,特地秘密花大钱请了知名的金工师傅打造呢!浪费大笔的军事预算
艾莉森边说边大摇其头,但一见到维尔的表情,话就断了。
维尔?你怎么了?表情好恐怖。
维尔一脸严肃,眯起眼睛睨视餐桌上方的空间。那里并没有东西。
拉蒂亚也被维尔的神情吓着了。她和艾莉森互望一眼。
看着神情凝重、一动也不动的维尔
你怎么了?是肚子痛吗?
艾莉森问道。
维尔轻轻摇头,这才慢慢地看着艾莉森。
艾莉森。
呃,干嘛?
维尔一字一句地问,一层一层确定。
我问你,关于这个金属片,大战争时的普通士兵也知道吗?会告诉他们吗?
不会,就像我刚才说的,应该不会。
知道得最清楚的,只有特殊部队?
应该是。
艾莉森点头,正想问他何出此言时,维尔却先开口了:
布谷鸟是会托卵的。
托卵?
就是你自己不筑巢,却把蛋下在别的鸟巢里,让别的鸟替它养孩子
哦!嗯,那个呀原来如此。呃,所以呢?
艾莉森仍然摸不着头绪,满脸都是问号。
只见维尔沉吟。
噢,孤鸟天涯任单飞
啊?你说什么?
噢,孤鸟天涯任单飞我们在那个老爷爷家里,你把夹克借给老爷爷看,他摸过领子之后就说了这一句话啊。我那时还搞不清楚,心想他怎么莫名其妙地说这个?我现在总算懂了,原来是指这么回事那个老爷爷不是普通人,他只用手指摸过一下,马上就知道金属片上刻的是一只会托卵的布谷鸟了。所以他当时才会那样说。
渐渐地,艾莉森脸上浮起笑容。
所以就像他自己说的,他在大战时真的待过特殊部队,而且现在一点儿也不胡涂。艾莉森,我想去找他。我想再见他一面,问一问他所说的宝物在什么地方。然后,我想去找一找。
此时,艾莉森的表情,和前晚在宿舍屋顶被火光照亮时一样。
哦,我完全懂了那你的结论呢?维尔。
维尔颔首。
我要设法救出那个老爷爷。
你、你们给我等一下!那个
听见拉蒂亚慌慌张张地开口,维尔应道:
对不起,特拉伐斯太太。我我们想和那个爷爷再见一次面,跟他谈一谈,了解他所说的宝物究竟是指什么东西。或者他真的只是误信从前的谣言,但我就是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我想确定一下。
就如我刚才所说的!我会照维尔的话去做。
两人如此答道。
拉蒂亚说不下去了。两人就在她面前商量起来。
维尔,你打算怎么做?我看找警察的事得晚点再说啰。
恐怕是要是知道那个老爷爷被带去哪里就好了。
直接闯进去吗?一定不可能吧,不然至少把这件绑架案炒成大新闻,你看怎么样?
不行啦,那样只会害老爷爷被灭口而已。
这就难办了若能打听出地点,去了哪里就看我们发威了说。只要能跟老爷爷接触一下下就够了。找到宝物之后,再把问题搞大一点。
先找出来在哪里,再偷偷溜进去啊不容易哪!这可跟超过门禁时间,溜进家门不一样耶!
也对,不过方法又不是只有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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