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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惊讶吗?
很惊讶,当然惊讶啦也有点佩服。嗯,满惊讶的。
维尔看着艾莉森,低声说着。
是吧?
甩着一头金发,艾莉森沾沾自喜地说道。维尔在意的却不是那么回事。
进展到这样子都可以啊
嗯?什么东西?
双方的关系啊。光是军事交流就够教人惊讶的了,现在不只军人之间可以那样轻松的聊天,想不到连书信都可以往来了,真是想都没想过艾莉森,你那封回信应该写说你接受通信的哎呀!
艾莉森槌了维尔一拳。
维尔骑着边车奔驰在田里。这里的路面比较高。地面还算结实,但没有经过铺设。
艾莉森坐在边车里,悠然自得地欣赏四周景色。田地里的作物、地平线,以及远处中央山脉的群峰。
开着开着,维尔方慢了速度。他仍看着前方,一面对艾莉森说:
对了,上个月我到卡亚西去了一趟。
上个月,就是那个庆典吧?
艾莉森转过脸去看着维尔。维尔点点头。
那倒不错,好不好玩?
这个我当然不是去玩的。我去参加射击大赛。
你?为什么?
艾莉森惊讶地反问。维尔一面骑车,语调仍是慢条斯理:
春季学期时有同学约,我跟他就一起参加了手枪射击的体验课程。那是军事学将校学程里的一门。我以前从来没有碰过强炮,起初只是觉得好玩才去的,结果一去就被人家夸说:你很有天份第二天就被逼着加入射击社了。我是想说无所谓啦,就让他们教了一阵子。上个月他们突然叫我代表学校到卡亚西庆典去比赛,害我被一个才刚毕业的学长瞪得好凶
那是当然的啦。拉普脱亚共和国的射击社团也好想到那场庆典去比赛,还为了在大家面前演,苦练了好久呢!
艾莉森没好气的说完,又接着问:
那你的成果如何?有得名吗?
她漫不经心地问道。
第六名。
维尔嗫嚅地说道。
天啊!第六名?
艾莉森激动得大喊,一时忘我地站起身。维尔很快地督了她一眼。
站起来很危险耶!或许是凑巧吧,也许我那天刚好状况不错。反正我很紧张,也不知是怎么开始怎么结束的。不过大家都夸我做得好,学长也不再瞪我了。还满好玩的啦。
艾莉森慢慢坐回车里。
哦,我想也是哇,真教我吃惊。你怎么拖到现在才讲啊?
那样好像在炫耀。
听见维尔的口气仍是闷闷的,艾莉森又拿食指指着他:
维尔你呀,我不知跟你讲过几次了,你应该要多以自己为豪才是。就算有点骄傲也不要紧!
说着,她双手一摊,对着天空:
哎,不过你就是这个脾气罗!算了,我来夸你好了。来哦!这位就是八七年卡亚西射击大赛的第六名哦!,就这样决定啦!
维尔做了一个又像苦笑又像羞赧的表情。
维尔,搞不好你很适合枪炮类耶。人家不是说慢郎中都是神射手吗?
艾莉森,你已经是第二十七个跟我这么说的人了。
你有在数啊?
被她这么一问,维尔很自然地回答:
没有。我只是记得而已。
艾莉森咕哝着:哦
,接着又说:
射击技术好的人真好。哪像我,手枪训练时连五公尺远的西瓜都打不中。队长还嫌我说:你这副德性,让你开战斗机也只是浪费子弹啦!。可是我问你,用手射击跟开飞机射击跟本是两回事,不是吗?
我哪知道啊。
横越那条灌溉渠道时,小路变成了桥。
有个老人坐在石桥的栏杆旁,正在看着天空。天空之下,中央山脉连绵雄伟。
一名年过七十的男性,头顶微秃,剩下的头发也几乎全白了,他穿着一件到处是补丁的格子衫,以及农夫务农时常穿的吊带长裤。
老人远远看见边车驶来。
啊,是那个老爷爷。
看见站在前方挥手的老人,维尔便一面说着,一面放慢速度、睬下刹车。
你认识?
其实也不算认识,凡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没有不认识他的。他一个人住在镇外的独栋房子,也没人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只看到他每天在镇上、草原上闲晃,一逮到学生就净聊些自己的怪身世。
怪身世?
很多版本。他说他以前是某个皇室的总管,又说自己有一座钻石矿山,还说自己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