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话是没错啦!虽然你也可以住在宿舍,可是我没想到你会搭空军的飞机来我还以为你会搭火车来,想说先等收到电报后,再去车站接你呢。那架飞机是?
是军方特别为了执勤表现优秀的我,所特别安排的座机。这样说你信吗?
当然不信。
我信上有写吧?说我进了运送飞机的部队。
嗯,那是去年秋天的事了。
然后我们接到一个任务,就是要把那架新出厂的练习机从工厂开到基纳尼去。我一看到会飞经内特,心想:这趟顺风车不搭不是白不搭吗?于是我马上请了假
原来如此。然后请人家载你到这儿来。
其实严格来说,应该说是我开到这里来的。不过天候不佳,晚了两天。
艾莉森,你真的开着那个飞上天了好厉害哦。
刚才那一段贴着校舍俯冲的,我操纵得很棒吧?跟我同机的中尉还叫我别那样做呢。
我就知道。
这话什么意思?
艾莉森像是故作嗔怒状,随即恢复语气:--最近过得怎样?维尔。
还好啦,还是一样去上学。现在正值放假时期,我就在图书室看看书,过得挺悠哉的。--森你呢?
我也跟你一样过得还算可以其实算是差强人意。现在几乎每天都能飞,好玩是好玩,不过他们怎么样就是不肯让我开战斗机。
你之前信上不是写说开过了吗?
嗯,那次是为了运送才开了一下下而已,其实是我在炫耀啦。我要说的是,我求了好多次,军方就是不肯把我转调到战斗机部队去。一天到晚说什么你太年轻了、你是女性之类无聊的理由。
哦这样啊。
维尔这么说时,正好有一只水鸟在水面上助跑,然后起飞。两人一同看完这一幕,随后不经意地望向对方。
静默了好一会儿,两人就那么杵在那里。
终于,艾莉森语带怒意的说:
干嘛?半年没见耶,你话要说吗?
呃,不是那你过得怎么样?
维尔反问她。
这个嘛艾莉森也无言以对。她的眼神游移了一会儿
对了!有件好玩的事情。之前我就想等见面时再跟你说的。
她一脸开心,朝维尔大剌剌地伸出食指说道:
告诉你,我收到情书了!
哦。
什么,哦?就这样?
艾莉森给了他一个白眼。
不是啦!哎
这次换维尔眼神游移了。
不管了,反正很好玩,我就是要讲给你听。你知道吗?写情书给我的,是河对岸的人。
听到河对岸这三个字,维尔惊讶地看着艾莉森。艾莉森则兴冲冲地看着维尔,两人眼一对。
为什么?
维尔露出前所未有的认真表情。
半个多月前,洛克榭空军跟对面的办了一次共同救难演习,你知道吗?
维尔点点头。
我在广播里听到,报纸也有报导。报上还写说两军在同一个场所做事情,头一次没出过人命之类的,写得很讽刺。
对,那是用水上飞机去救援遇难船只的演习。就在路妥尼河最宽的那一段,也就是缓冲地带的那个小岛上进行。表面上说是因为近来依渔业协议出河作业的渔船数量增加,要制定若有紧急救难行动时,不致引发战斗的联络方式和紧急讯号的判定与规则,但其实双方不过都是在设法让自己的飞行员在紧急迫降时能得到救援而已。不过,人家说蜜月期嘛,所以演习还是进行了。我们部队要派几个人去运送机体,我可是死命拜托才得到这项任务。虽然上头的人说应该要挑言行谨慎的飞行员去。总之,就在那个时候,有一名斯贝伊尔空军的年轻少尉,用很破的洛克榭语跟我说话啦。
然后呢?
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这样的:你好。请问你是不是罗茨梅兹上校的女儿?对了,罗茨梅兹上校就是我们的指挥官。听说他把那次的演习当做是渡假,把家人都带到那附近的小镇去玩了。我一听有点不高兴,就半唬他说:不,我是飞行员。
结果呢?
结果对方大大的惊讶,先是跟我道歉,然后就请我喝茶啦。说是这么说,也只是光天化日之下摆几张桌子椅子的那种喝茶。
然后呢?
也想说好玩嘛,所以就跟他去了,对面的士兵每个人都在看我,超夸张的。我们聊一些飞机的事,聊得还满起劲的之后我们就没再见面了。训练结束后大约过了四天吧,我们部队收到了一封信,是写给队长的。那位年轻的上尉在信上说想跟我正式交往,问队长可不可以跟我互通书信。
上级检查过那封信了吧?
当然。不过,信还是转到我手上了呀。在我们部队里还引起一阵讨论呢!人人都夸说河对岸的士官真有勇气,我只好委婉地写了一封信去谢绝人家的好意。其实那人长得很帅呢。
看着默不作声的维尔,艾莉森有些得意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