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了窗边。
夏妃的直觉告诉她,丈夫肯定是要与自己进行密谈。
“……好的、老公……有什么事……?”<夏妃
“……爸一死……就不好办了。”<蔵臼
“可是,人已经过世了。我们可不能这样。”<夏妃
“不是这回事……现在死,不好办……”<蔵臼
“……此话怎讲。”
“爸的财产正处于担保之中。一到谈继承问题,那就纸包不住火了。”<蔵臼
“哈、……哈阿……?担、担保?有多严重……?”<夏妃
“……MelodyLand时,我有声援过近藤君吧?”
“老公,我不都跟你说了,与那人绝交吗。你应对我说过,拒绝他了……!怎么会?!”
“男人是要讲道义的!没法拒绝!”
藏臼,一直在宣扬自己重道义这个美德。
……不过夏妃清楚,这些话乃是最常使用于,扭不过死缠烂打勉强答应时的借口。
“在、在金钱方面宽裕的话,那还好说……!可老公你不是为了这个岛的休养地计划,借了好多钱吗?!”
“啊~、是借了!蒙获了多方恩人的照顾!就当是为了还钱,也不能光坐着!为了还钱需要钱!为了生钱需要钱!没有钱就开始不了!这个岛的计划也是,若非企划公司有异就一切顺利了!与都政府的官员们取得了协作。会成为东京都新的观光地,是得到知事打保票的!我的事前准备完美无缺!!是偶然撞上的时机不对!也就,与运气擦肩而过。就跟意外事故一样!!”
“那才不能算什么意外!是诈骗!老公是被骗了啊!!他们一开始,就没考虑过这个岛的休养地计划!!”
“没这种事!!土方君的理想满溢着先见性!望向世界与未来的宽广视野,告诉了我,我本以为是梦想的东西,狭隘到了只有猫额头般大小!!梦想延伸!延伸到世界、未来!夏妃,你不也一起听他讲了吗?!”
“哎~、是听他讲了……!而在他回去后,我应该有跟老公说过!!那人十分可疑,讲的尽是未来,脚没踏在实地上,不可再与他来往!!”
“土方君是个出色的好青年!!从他的活法上,亦是可以学到很多东西!他虽年轻但值得尊敬!我可,不准你侮辱他哦?!”
“老公,你在月球旅行那事时,也说过同样的话!!连称有先见性,有未来有梦想,可结果呢?!你自己不都承认了,这事荒诞无稽吗!!我在那个,自称是NASA高官的可疑男子出现时起,就确信了这事绝对有诈!”
“那事仅仅是由于,那外国人是国际诈骗犯罢了!关于这件事,我与曾根崎氏都是受害者。他的先见性到了现在,都没有错!将来必会迎来,世界大富豪爱好宇宙旅行的时代的。然后,这最初的第一波业务,将由民间一家公司独占。着眼点,没有错!都是因为,有利用此来诈骗全世界投资家的国际诈骗集团,”
“我是在说,那叫曾根崎的男的也是一伙的!!老公你是老好人到了什么地步啊,为什么老是毫不怀疑地对这种可疑到要死的事点头!!”
“订正你的话!曾根崎氏是优秀的具有未来的男子!不可疑!!正因为他所谈的梦想领先未来,所以看不到的人只能将之视为妄想!身为女人的你,才看不到未来呢!!”
“哎~~身为女人的我看不到未来!!但是,我看得到现在!看得到,在我的眼前,被狡猾巧舌的诈骗犯们,彻底骗倒,妄信他们的可悲丈夫的身影!!”
“哎~住口!!你这人,钱、事业、经济,什么都不懂!!少对丈夫的工作插嘴!!当妻子的,只管家事就行了!你给我住口别出声!!!”
“……啧、……”
无需第二句,一如藏臼所愿,夏妃陷入了沉默。
心中的感受,早就超越了愤怒与悲伤。
在这两者前方的感情……乃是以至漠然的哀怜。
从幼小时起,一直畏惧金藏的藏臼,在内心潜意识里憧憬着父亲的活法。
……超越了父亲,自己才会被首次认可为独当一面的人,藏臼一直在无意识中如此鞭策着自己。
然而,金藏是在右代宫家过去的历史中无人能比的疯狂的天才。
此乃受上天眷顾才有的才能……决不会遗传,更不用说靠学来继承了。
夏妃为了与丈夫单独谈谈,对佣人们,叮嘱了决不要把金藏的死说出去后,叫大家暂且解散了。
然后,她把丈夫请到自己的寝室……让丈夫全盘托出了,现在的经济状况。
这些是一直以来,因“与女人没关系”为由,没告诉过夏妃的事。
而夏妃也是,认为这并非是妻子该涉足的地方,而一直故意不过问。
不过,这亦是可算为,放弃了从妻子这个立场保护家庭的责务吧。
这罪有多重,明明白白地亮在了夏妃的眼前……
自我辩护,也定是挺累人的吧。
藏臼是感到头疼了吗,他捂住自己的脸,一声不吭……
夏妃注意到电热茶壶水煮沸时的信号,说了句添红茶,站起身来。
然后,在碰到红茶茶杯的那一刻,夏妃首次注意到了。
通过茶杯与茶盘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