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的时候“啪嗒”一声封蜡掉了下来。
……然后掉在了桌子上滴溜溜地滚了起来。
秀吉眼明手快一把把这封蜡捡了起来瞪大了眼睛仔细端详了一番。
然后他把这封蜡放在了桌子正中间,夏妃、雾江、南条都在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在封蜡上盖着,即是右代宮家的家纹,也是金藏的纹章——单翼之鹫的印记。
“……这是、家主大人的纹章……”<夏妃
“……我曾收到过金藏先生的信所以知道。这不会错的,就是金藏先生的封蜡。”<南条
“不过,在这大屋里不是有不少有着相同纹章的东西吗?比如说,只要有可以盖出封蜡上这种图章的印签,就算不是金藏先生不也是可以做出这种封蜡的吗?”<雾江
“不,金藏先生的封蜡必定是用带在自己手指上的‘右代宫家家主之证’的戒指来盖上印的。从这形状和复杂的图案来看……毫无疑问就是金藏先生的封蜡……”<南条
“这可不一定。只要是亲戚中的一员,就理应至少收到过一次从爸那寄来的信。不能排除以之前收到的封蜡为原型,做了个假纹章盖上来欺骗我们说是父亲盖的,的可能性。”<蔵臼
“我赞同大哥的意见。无论盖在封蜡上的纹章有多么酷似于爸盖的,都没法证明说它一定是爸盖的。所以这不能成为,这信封是爸的东西的证据。”<留弗夫
“我想的也是完全一样。我可不同意光以封蜡上的图章,就断定说是爸的信。南条大夫,可不可以请你不要乱说站不住脚的话呀……?!”<绘羽
“……对不起……我多嘴了……”<南条
以藏臼为首的兄妹们一个接一个地说着,真里亚拿着的信封不一定是金藏的东西,否定南条的发言。
他们在害怕。
他们从心底害怕这信封里是不是会出现,以金藏自己的意思写的,让他们在遗产问题上陷入决定性不利状况的内容。
“……真里亚……这信封是借给你伞的那个人,给你的吗……?”<楼座
“呜——!”
“光是呜——我怎么听得懂!是像妈妈说得那样吗?!”
“呜——……嗯。呜——”
“也就是说……是魔女、贝阿朵莉切,把这信封和伞一起交给小真里亚的……?”<让治
“呜——!”
真里亚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我也赞同我家主人的意见。这是来历不明的人亲手送来的匿名信。不值一读。”<夏妃
“只是读一下又没关系,是吧?”<战人
虽然战人在小声地向朱志香说,但这话全被夏妃听进了耳朵里,怒目圆睁地盯向战人。
“然、然后那个、贝阿朵莉切……就叫真里亚在晚饭结束后念这个吧?”<朱志香
“呜——!”
“……大家、就让她念吧。这不是爷爷的信封,是贝阿朵莉切的信封。是谁写的这问题回头再说,就先听一下内容再来下判断吧?”<雾江
“是……是呐。虽说不一定是爸写的,但确实是很在意里面的内容呐……小真里亚,刚才伯伯硬是来抢对不起呐!俺道歉,可不可以在大家面前念一下呐。”<秀吉
“……真里亚。你来念吧。”<楼座
“呜——”
被所有亲戚那凌厉的目光凝视着的真里亚,“沙沙”地打开了信纸……
“……这会不会真是爸的信。”<留弗夫
“不可能的。父亲要向我们发表什么的时候,就算不是直接说不也都是通过源次来发表的么……我可不认为他会用这种小有情趣的方法。”<蔵臼
“是哟。让真里亚当信使?这可不合爸的趣味……楼座,这是小真里亚想让我们吓一跳之类的某种余兴节目吧……?”<绘羽
“……真、真里亚不是会表演这种风趣节目的孩子。”<楼座
“念了。呜——”
明明是从真里亚口中的话,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和平常的声音不一样。
大家都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欢迎来到六轩岛,右代宫家的诸位。我是长年侍奉金藏老爷的,本家顾问炼金术师贝阿朵莉切。”<黒真里亞、かな……?
“……啥呀太荒唐了呐……!”<秀吉
“别说话!”<绘羽
“我一直遵照契约侍奉至今,但是今天被金藏老爷告知了结束契约。所以,从今天开始,恕我卸去本家顾问炼金术师一职,请各位千万谅解。”<黒真里亞
“……无聊、简直胡说八道……!”<蔵臼
“听、听都听不下去……!”<夏妃
“那么,现在必须给大家说明一下契约内容中的一部份。我,贝阿朵莉切对金藏老爷提出了某个条件而借予了莫大的黄金。这个条件就是,契约结束后归还所有黄金。然后作为利息,右代宫家的一切也归我所有。”
“乱、乱说一通呐!!”<秀吉
“……从、最开始的时候就是在乱说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