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说呜——呜——可爱?你说可爱?!”
我这不负责任的一句话触摸到了楼座姑姑的逆鳞。
姑姑怒气冲天地抓住我的胸口拎了起来……
“说什么蠢话!!知道真里亚几岁了吗?九岁了?!是小学四年级?!不是在读幼儿园?!都那么大了,还在班上说呜——呜——!!你知道吗?!这孩子,在班上被同学说什么怎么欺负她,你知道吗?!就因为这怪口癖,至今连一个朋友都没有哟?!别不负责任地说她可爱来逃避现实!!好好认真想想这孩子的将来!!!”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都说了不准说呜——呜——了!!都说了不准!!”
真里亚一边蹲在那、一边发出不满的呜呜声。这更让楼座姑姑恼火地使劲打着她的头。
我又想上前去阻止,却被姑姑撞的老远……
后背撞到了让治大哥。
“……以前楼座阿姨也只把那当成真里亚还没改口的一句幼儿用语……可是都已经到了小学中年级,还是改不掉,最近变得很介意……”<让治
“想用什么措词都是无所谓的吧……”
“像这样是没法走上社会的……所以,虽然看着是不舒服……但这是阿姨母女自己的问题。”
“……我也、因为这种措词经常惹妈妈发火嘞。”<朱志香
听这么一说,虽然看着是非常可怜,但是我这种外人或许根本不该介入……
“即使是战人君、小时候是不是也有改不了的坏习惯、而被骂过呢?”
“……也是有、一两个吧。上公开课那天,在那么多人面前被骂真是羞愧难当啊。”
“那、你明白现在真里亚的心情吧……心里是不会希望我们还留在这的吧……朱志香也明白吧?”
“……被骂的样子,谁都不会想被人看嘞。”<朱志香
“走吧。回宾馆去。然后等小真里亚回来的时候,当成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去迎接她……这是、最好的应对方式了吧?”
我觉得让治大哥所说的大概是最合情理的……如果能靠像这样找个最合情理的理由,就可以从这让人心痛的地方脱身的话,那我们心中盼望着的正是这也说不定。
我和朱志香,朝让治大哥点了下头,决定离开此地。
我们朝真里亚说了声我们先回宾馆了,她好像没有听到,说着的我们也是既内疚又觉得自己虚伪……
“那你就自己一个人找个够吧!妈妈不管了!!”
“呜——!!!找!真里亚一个人找——!!妈妈不管照样找!呜——呜——呜——呜——呜——!!!”
“随便你!!”
楼座甩下最后一句话,转过身去快步走向大屋。
这在真里亚看来是非常冷酷、伤她心的举动吧。
但是楼座并不是这个意思。
……气急了打在女儿脸上的手,还在隐隐作痛。
……如果再像这样一直喊下去任凭愤怒的感情吞没自己的话,不知道会再痛打女儿多少下。
在楼座离去后的玫瑰庭园里,只剩下真里亚一个人。
风是越刮越大,时而、额头还会滴到雨滴。
……但是,真里亚不能离开这里。
直到找到那支可怜的枯萎的玫瑰为止。
绝对没搞错应该在这里。
……但是、没有。
而且明明是知道在这、却没有。
真里亚一脸怨气,死死盯着应该在那的地点、拼命思考。
是不是看的角度不对啊。
是不是看的高度不对啊。
……真里亚一边凝视着一点,一边不断地改变站立位置和姿势盯着看。
风是越刮越大……
但是真里亚一直在花坛前,持续寻找着那支玫瑰……
■金蔵の書斎
……打在窗上的雨声引起了金藏的注意。
好像终于开始下雨了。
比天气预报所说的时间是要晚了很多。
金藏像是被雨声引诱着似的走近窗边。
雨声是静寂之声。
这种声音比何种寂静都要让人觉得孤寂,让人感到人类从出生到死的一生其实是只有孤独。
“……怎么来的这么晚啊,贝阿朵莉切。”
此话是在向正在下雨的空中所说……?
在金藏视线的前方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来吧、开始吧。我和你的,奇迹之宴……现在这岛已从现世中切离开来了。已经没有人可以来,妨碍我的仪式。适合你的活祭多的是。我的儿女四人。他们的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