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尘埃混合沉淀在空气中。
而且还是那种说不出来的很重的甜腻味。
要是鼻子正常的人进来,第一件事肯定是开窗通风吧。
书房的门那里,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持续着敲门声。
敲门声中时时还夹杂着几声“爸”、“爸”。
金藏猛然叹了一口气,粗暴地合上手中的古书敲在桌上。
然后大声地、向还在敲门的藏臼发起火来。
“吵死了!!给我收声,蠢货!!!谁告诉你敲门,门就会开的!那个笨蛋已经处以磔刑了!!你也想像他一样吗!!”
“……爸。今天可是一年一度举行亲族会议的日子呀。大家、都在下面等着呢。请务必出来见他们一下吧。”
藏臼隔着门喊道。
金藏一直是待在书房里闭门不出,就算亲人也不让进。
因此,只能像这样在走廊上隔着门和他说话……
“少管我!!大家是什么,是想把我从这拖出来的家伙吗!!那就只好杀了!砍成一块块当柴火送进魔女的炉子里!!炉子上再挂口锅煮苦艾好了!!就让那些还想把我从这拉出去的蠢货们尝尝默示录的汤汁!剩下的就泡在酒里!啊~~源次在哪!把源次叫来!!快准备好苦艾的魔酒!我听不见绿色妖精的低吟啊!!啊~~、源次在哪、快把源次叫来~~!!!”
在门前站着的藏臼、南条,还有源次,他们都在等着不肯出来的主人。
“呼……看来我是被彻底讨厌了。已经不会再听我说了。”<蔵臼
藏臼露出无可奈何的苦笑,耸了耸肩。
父亲根本不会听自己的、早就心知肚明。
不过作为长子的义务、还是形式性的上来做做样子。
“金藏先生。儿子、女儿、孙子孙女们都来看你了啊。就稍微出来一下,和他们见一见面吧……”<南条
“别吵闭嘴!!!南条你是在对我提意见吗!!我没在叫你、我说了是叫源次!!快点、马上叫来!时间有限、使徒们已经摆好了吹喇叭的姿势、为什么就不明白呢、愚蠢的绵羊们!!”
金藏把厚厚的古书一次又一次地拍打在桌子上。
透过这吵闹的声音,任谁都能明白他现在非常不快。
金藏取下老花眼镜粗暴地从椅子上站起。
然后,像是要在满座的歌剧院里歌唱似的,敞开双臂发出了怒吼。
“为什么?!为什么一直要碍我事?!舍弃了一切、奉献了一切、我只不过是单单谋求一点回报而已啊!!哦哦贝阿朵莉切,要是能再看一次你的微笑的话,我会抢来全世界的微笑奉献与你!!哦哦~~、蝗虫的司令官们哟、去收割全世界的微笑吧、咳咳、咳——咳咳咳!!!啊~~一切都是那么肮脏、一切都是那么烦心!!为什么在这么贵重的一天都要来碍我事!!咳——咳咳咳!!咳哄咳哄咳哄!!!叫源次来~~!!!咳——咳咳咳!!”
確認(蝗)
“在吼什么都听不清楚了。脑子已经那个了吧。”
“藏臼先生……对自己的亲生父亲、这么说就有点过头了吧……”
“爸已经死了。在这的、只是有着爸的样子的幻影而已。反正他本人不想出来,再怎么做都没用。”
“……金藏先生。”
从书房中再次传来那种夹杂着咳嗽含混不清的声音……
“我先下去了。没理由让乡田的拿手好菜白白的就这么冷掉。对亲戚们来说,这是在本家少数几个可以放松放松、享受美食的机会呢……哼。”
藏臼翻过手腕。
看了下手表,表现出这么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的态度。
“源次。爸在叫你呢。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知道了。”
“南条大夫。去吃饭吧。一直待在这、味觉都会被这股怪味搞的不正常的。”
藏臼没有等南条,顾自下了楼梯。
源次也劝南条去吃饭。
南条看了下楼梯上藏臼的背影,又看了下书房的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抱歉源次。拜托了。”
“是,交给我吧。”
“尽量别给他喝酒。那东西的瘾头很强。”
“源次还没来吗!!!是什么人拦着源次吗!!啊~~源次在哪,把源次叫来!!!”
“请便,这儿请交给我。”
“嗯。抱歉……”
南条低下头,从楼梯走了下去……
源次目送他离开后,敲了敲书房的门。
“老爷。我是源次。”
“源次吗!!怎么让我等了那么久啊!!那里已经没人了吧?!”
“是的。只有我。”
书房中的金藏坐回椅子上,按下了桌上古风的按钮。
并没有开门的声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