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嗯~~犯人们是有好几个人,而且他们全副武装。只能是这样吧?把在饭厅的哥他们四个一次杀光,再把总共六人的遗体,搬进那么远的玫瑰庭园那边的仓库,还搞了恶心的涂鸦和变态趣味的化妆……这么多事,单独犯的话没可能做到吧?”
有道理。虽然只要有时间一个人也不是不可能办到,但是一个人的话就实在太费事了。
有好些人参与了犯案,这么想是比较妥当吧。
“……啧。绘羽姑姑是想说……佣人们全部都是同谋吗。”
“小声一点呐?臆测的话说出来可不好……还有,如果是真的话该怎么办?他们是不会让我们活着回去吧。而且,对手可是把大哥他们轻而易举地就杀死了的家伙哟。现在,留在这房间里的,能上去打的人,顶多就是我家三人再加上战人君四个人哦?现在这状况和昨晚一模一样……也就是说,对犯人来说,把剩下的我们全杀光是很轻松的事哟。”
我是想比警察还要快的找出,杀死老爸他们的犯人,而在陪着绘羽姑姑玩推理。
……我还深信着,如果能漂亮地看穿谁是犯人的话,就去找出证据亮在他眼前。
……然后,就会像那些常见的侦探电影似的,犯人放弃抵抗乖乖投降。
可是,犯人会投降是因为有个怎么抵抗都没用的前提。
现在在这岛上犯下这起事件的犯人们,别说是无力了,说不定都有可能把岛上剩下的人全部杀光。
……而且现在这个岛是个由于台风而和外界隔离开来的巨大密室,杀人的时间,然后做些什么来伪装的时间,到明天为止是有绰绰有余的一整天……
也就是说,现在的我们并不是处在可以尽兴地玩推理游戏的安全圈里……
倒不如说是,处于不得不为犯人要是不高兴的话,说不定还会再来次大量杀人而胆战心惊的地步……
“……不过,说到底也只是可能性的问题哟?……但是我还是信不过那些佣人们。而且,我怀疑的不只是佣人们。我觉得说不定这背后还有黑幕哟?”
“黑幕?呵……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直觉哟……佣人就如所写的字一样。是为谁所用,成为主人手足的存在哟?被杀的尽是些右代宫家的亲族。那么,由此而产生利害关系的人当然是牵扯在内了。”
这又是单纯明快,简单易懂……
右代宫家现在正处于,讨论爷爷死后遗产要如何分配的时候。
如果是古典推理小说的典型设定的话,这毫无疑问是和遗产问题有瓜葛的右代宫家内部某个亲戚的罪行……
大概,姑姑也读过不少这类小说吧。
……绘羽姑姑的理论,虽说是有点不容分说地就这么硬是下结论的意思,但这是谁都想得到的最佳理论。
恐怕,即便是理由不同,到最后大多数人都会去怀疑佣人们吧。
特别是,关于卷闸门的钥匙之迷,让人很容易地怀疑到佣人中的谁与本次事件有关……
“……所以说……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爽呢。”<战人
“不爽,你指什么?”
“不不,我在自言自语。嘿嘿嘿!”
我虽然傻笑着蒙混了过去,但是自己心中那份不对劲的感觉是怎么都无法拭去。
……因为这推理实在太容易了。
≮谁都能推理出来≯。
……怎么想都觉得这点不对劲。
……我觉得依照从雾江姐那学来的“把国际象棋盘翻转过来”的思考法的话……正因为如此,佣人们才不可能是犯人。
如果佣人们真是犯人的话,不会把遗体藏在和自己有关系的地方。
自己管辖着钥匙的玫瑰庭园的仓库之类根本是想都不会去想。
警察第一个追究的就是钥匙是谁管的、怎么在管的吧。
在此就有暴露出什么的危险。
……越是假定他们是犯人,就越没有把遗体转移到仓库的理由。
……如此说来是将计就计,故意放在仓库的吗?
不,只有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警察来进行下现场取证的话,就会有不少事会被弄清楚吧。
无论犯人们是如何谨慎小心地杀的人,都必然会留下什么蜘丝马迹被发现。
也就是说,对他们来说这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这么一想的话,以犯人的角度来看一下这盘杀人游戏,从展示遗体上就感觉不出任何意义。
找到了遗体的话,会去向警察报警啊,剩下来的人会非常小心啊,开始找犯人啊……总之对犯人来说能让他感觉舒坦的事是一个都不会有。
……最近读过的小说《寒蝉鸣泣之时》的主人公的母亲也是这么说过。
所谓完全犯罪,不让“起承转结的‘起’”发生是最重要的。
……现在,爷爷不见踪影。
虽然不知道他是已经成为了牺牲者,还是他就是犯人中的一个……但是这种搞不清楚的状况,对犯人来说应该是正好。
卖弄地展示出遗体,像是在说“发生杀人事件了哟”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