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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就在扬起的尘埃于一片寂静当中落定之后。
“我、我还活着……?”
地板上的锐利针山将我团团包围,感觉就像睡在黑色棒子的草原里。
“啊——教室被弄得乱七八糟。(田边同学)”
“下一堂是什么课?(坐在安全座位上的南同学)”
“应、应该是数学课,可是先别说那个,大家没事吧?有没有人受伤……?(端坐在南同学隔壁的静希)”
此时不仅是二年A班的学生,就连听到骚动的别班学生也不断涌向这个混乱现场。
“朵、朵库萝,这到底是怎么——”
我把视线看向再次想要保护我的天使少女,才发现朵库萝不知为何叉开双腿站在我的面前。
“?”
由蓝色与白色构成的精彩“条纹”映入眼帘。
“啊!阿樱!?”
“不是!我没看到!朵库萝裙子底下的什么条纹绝对不会留在我的记忆——”
满脸悲愤的天使一手按住裙子,一手握住球棒,背后升起一团摇曳扭曲的怒火。就在那个瞬间——
〈喀当!〉
“达字头的早说过了,没意义的事还是不做为妙。”
一个平淡的声音从教室后方的窗边传来,出现在大家眼前的人显然很怪异。
“真是的,做得太过火了。”
在远处围观的同学也把目光转向窗边,一发现那个矮小的人影,就再也无法移开视线。坐在窗框眺望二年A班教室的人,是一名铅色头发在脑后绑成双马尾,身高和小学五年级学生差不多的少女。
“啊啊!达秋拉(注:日文原文‘ダチュラ’音同曼陀罗的英文‘datura’)!”
“朵字头的,好久不见。”
任谁看到这个从窗户跃下地面,迎接朵库萝的女孩,都会在以为“她穿着一件有如潜水衣的紧身衣”同时,也有种不太对劲的感觉。发现端倪的学生露出惊讶的表情。
“达秋拉,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当然是为了‘天使神域戒严会议’的工作。”
身体线条明显,有如穿着潜水衣的少女面不改色地回答朵库萝的问题。不过只要看仔细就知道是这名叫达秋拉的女孩没穿衣服,而是用光亮的彩绘颜料画满全身的肌肤。
“对了!达秋拉?”
像是在催促朵库萝说下去,歪着头回了一句“什么事?”的少女,全身上下描绘的图案简直是一幅变形的树海图。有如油画凹凸不平涂在皮肤上的颜料,包含从深绿色到白色阳光的层次。除了脸以外,脖子、肩膀、胸部、手臂、背部、腹部、腰部甚至是脚趾都画上彩绘。没错,她就像是侍奉自然的女巫,或是前卫艺术舞者的“天使”。相信二年A班的同学都已经注意到了,因为那个标记根本无法隐藏——飘浮在铅色双马尾上方的,正是大家熟悉的金色光环。
穿着圣格尔尼卡学园制服的天使少女,紧紧握住另一名天使的双手,一副兴奋不已的样子又蹦又跳地问道:
“我跟你说,我现在住在阿樱的家里哟?工作结束之后要不要顺便过来玩啊!?”
于是深绿色的人体彩绘少女也把脸转向教室前方的窗边,以独特的语气问道:
“关于朵字头的提议,赛字头的觉得怎样?”
全班的视线跟着看往那里。
“没有什么怎样不怎样。”
那是一个有如透过传声筒,像是来自金属的声音。
“达秋拉,凡事都有先后顺序吧。”
当同学发现话中夹杂咋舌声的另一道人影,出现在人体彩绘天使反方向的教室前方窗边时,难以形容的震撼再次充斥室内。
“赛布尔(注:日文原文‘ゼブル’音同圣经里的鬼王‘别西卜’)!?”
朵库萝再次满脸喜色,并且“哇——!”高声欢呼。
“先把工作完成,其他的事之后再说。”
把散落在头盔外面的深蜂蜜色长发拨到后面的少女如此说道,一对看似平流层蓝天的锐利眼神也在四处张望。
天使少女突然冲上前去将她抱住:
“赛布尔也来了!”
“走、走开,朵库萝!你在干什么啊,热死人了!”
这幕景象不只让静希、田边同学、南同学,更让宫本与佐佐木等一群男孩子看得说不出话来。
“放——开——我——!”
原因就是试图推开紧抱不放的天使手上的铠甲与肩甲、想要一脚把她踢开的护膝与高跟铁靴、被搂住的身体穿着与锁子甲合而为一的护腰,还有勉强遮住扁平胸部的超小护胸——少女穿戴在身上的装备,尺寸都很迷你。
换句话说,此刻和朵库萝打打闹闹的她,就算不是我也会忍不住大叫:“那样岂不是完全失去铠甲的意义吗?根本无法保护身体啊——!!仅能覆盖这么小范围的肌肤,甚至比内衣裤更无法保护身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