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落的阳光下,点燃十四根蜡烛的生日蛋糕让赏樱宴席的欢庆气氛更加浓郁。
「包在我身上,看我一口气就把它们吹熄。」
就在我的肺部吸满了空气,对着蜡烛正准备一口气将它们吹熄的瞬间──
「哈────!」
天使少女挥出的小小右拳放出冲击波,一声将十四根蜡烛的火全部吹灭。
「阿樱,生日快乐──!」
大家纷纷地拍着手,对着我微笑。
「等一下!刚才有人用不正当的手段让火熄灭了!很显然就是朵库萝的直拳风把蜡烛的火吹灭了!你在干什么呀,朵库萝?」
「我吃这边好了!」
妈妈边回答着「好、好」,一边把蛋糕切成六等份盛到纸盘上。
「喂、笨蛋天使!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还有,你怎么可以把插着『阿樱,生日快乐!』巧克力片的那块蛋糕拿走呢!?今天是我的生日耶!?那应该是我的──」
「哈────!」
天使少女对着含泪的我挥出右拳,放出冲击波。
「噶啊啊!为什么用冲击波攻击我?该不会是『你再罗哩八嗦的话,我就把你的生命之烛吹灭喔!』这样威胁我的意思吧??」
「才、才不是呢,那首歌不是这么唱的吗?『你的就是我的,今晚你是属于我的』吗?」
「没人说过吧,真是莫名其妙!好了,快把蛋糕还给我。喂,哇啊啊啊──!!」
就在我的手即将伸到之前,那块巧克力片已经被她一脸满足地嚼着吞进肚子里了。
「好~好~吃喔!呵呵,谢谢招待,阿樱。」
「对我而言,每年吃下有自己名字的巧克力片,就像是全家一起外出旅行的夜晚一样快乐,你知不知道……可恶、可恶的朵库萝……!」
燃烧着愤怒之火的我眼前,突然出现一个装着正在嘶嘶冒泡汽水的纸杯。
「来,阿樱请用。」
「咦?啊……」
把汽水递给我的是──
「谢谢你,莎库萝……」
在她温柔的口吻以及贴心的关怀之下,我的怒气渐渐地平息下来。
「不客气。」
没被黑色皮带覆盖住的那边,莎库萝的右眼宛如春之女神般以温暖的眼神对我微笑。
这个莎库萝,虽然外表怎么看都是个身材高挑窈窕的十九岁千金小姐,但实际上却是个九岁的小女孩,而且还是朵库萝的妹妹。
我从穿着一袭镶有橘色反光饰条的纯白军服、头上戴着一顶同款帽子的莎库萝手中接过纸杯。
汽水的清凉触感透过杯子,传到被春阳晒得暖烘烘的身体和手指。
「叔叔喝啤酒可以吗?」
莎库萝拿起罐装啤酒询问着爸爸。
「啊,不好意思──」
爸爸害羞地让天使为他斟满啤酒。
「原来阿樱已经十四岁了啊?时间过得还真快呢。」
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对我说话,爸爸以介于这两者之间的语气眯起眼睛说着,嘴边还沾着啤酒的泡泡。
「嗯,直到去年为止的确是十三岁呢。」
我笑着回答爸爸。现在回想起来,爸爸好像每年都会说同样的话呢。对爸爸来说,儿子成长的「一年」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呢?我一面思考,一面把汽水含进嘴里──
「就在这个时候!ME正好采购回来了了了!!」
突然间,耳边响起了一阵嘶哑的叫喊。
「噗哇──!」
在风和日丽的春天,这极其祥和家族团圆的场面里,冷不防冒出来的是身材瘦高、白皮肤的上半身罩了件像是纤细锁链编织而成的迷你T恤、穿着皮革短裤、粉红色鸡冠头被天使光环紧紧箍住屹立在头顶上的天使(雄性)──残斯。
「汽、汽水灌到鼻子里面去了!噶哈啾、噶哈啾……」
我一不小心被汽水呛到。
「喏,明美小姐指定的什锦煎饼和牛肉串都买回来了哟!?」
残斯边用指尖把细长的太阳眼镜轻轻向上推,边把袋子交给妈妈。
「谢谢你,残斯先生。辛苦你了!」
我用莎库萝借给我的手帕把鼻子里滴下来的汽水擦掉,从异常的状况恢复正常。
「喂、残斯!」
「什么事,阿樱?」
「你怎么会在这里!?」
「YOU在说什么啊?这个赏花的地点可是ME从昨天深夜两点开始,独自一人在这里占的位子耶!」
「咦咦咦咦咦,真的吗?难怪地点这么好……」
残斯脱下高跟的漆皮靴子扔在一边,大大咧咧地踏进野餐垫,硬是挤进我和莎库萝的中间坐下来,你这个人真是低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