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用那招来让我们自相残杀……!」
「哎唷,你该不会生气了吧?」
我压抑着怒气,狠狠瞪着不明所以地歪着脑袋的汉娜。
众人不得不与友军交战,也有人被迫做出痛苦的抉择。
虽然不知道她让大家看了什么,但见到被操的纵骑士的痛苦神情,就知道那绝非普通的幻象。
「不过,勇者不在场还真是遗憾。要是他们在的话,就能让他们变成傀儡增加战力了。」
「……我认为你根本就抓不到他们。」
「只要不择手段不就解决那种问题了吗?我不认为年纪轻轻又没什么经验的勇者会做出不顾眼前人质的残忍决定。」
「你这邪魔歪道……!」
一树无法对人见死不救。
他心地善良,或许会身不由己地遵从汉娜的卑鄙要求。
「好了,就闲聊到这里吧。」
汉娜举起手后,被操纵的骑士们便摆出架式。
后方有魔族待命,呈现以这些骑士为挡箭牌的阵形,上方则有护卫兵所骑的飞龙与汉娜正虎视眈眈地等待我们露出破绽。
既使继续战斗下去,我们也毫无胜算。
不过,如果我们不在此阻止汉娜,被操纵的骑士人数将会继续增加。
「那么就去吧。」
人数与刚才无从比较的敌军袭向我们。
正当我困于对死亡的恐惧与自己的使命之间,而无措得原地定格时,一道白色的人影从天而降。
「咦?」
「治愈震地拳!看招!!」
这道从天而降的白影──兔里在着陆的同时,以拳头痛殴地面,朝被操纵的骑士的所在方向释放出类似以魔力造成的震波。
放出的冲击波打中骑士们的脚,使他们的架式溃散。
「兔里……!?」
「很好,赶上了!」
或许是没有听见我的声音,他并未停下脚步,冲向眼前的敌人。
「我会用治愈拳一一处理他们!我现在就让他们清醒过来!」
「呕唔!?」
随着兔里接连挥拳,一阵阵凶残的声音响起,一阵阵类似魔力的绿光亮起。
「兔里,魔族也混在里面!」
「我发现了!」
「咳唉!?」
每当他施展四肢,瘫倒在地的人便会受到紫色纹路所包覆,动弹不得。
我不禁对他如暴风般令敌人无从再战的身影感到茫然愣怔,但在见到一名士兵企图从他背后发动攻击时,不禁扬声喊道:
「危、危险──」
『不准碰这家伙!』
一道少女的嗓音凭空响起之际,他背后伸出了类似长鞭的物体。
那轻而易举地弹开了试图攻击的魔族,又伴随着紫色纹路顺势袭向附近的敌军。
老实说,我脑中明白是谁来救我了。
不过,应该怎么说呢……
「这和我的记忆不一样……」
我所知的他并不会做出这么夸张的举止……不对,虽然会,但我总觉得他目前更加惊人。
兔里以肉眼追赶不上的速度放倒了打算攻击他的骑士与魔王军士兵,转过来面向我们,混入黑色的白色团服则同时飞扬而起。
「芙菈娜小姐,还有各位骑士都没受伤吧!?」
「嗯、嗯,谢谢……」
骑士们面对这种足以将方才绝望都震到九霄云外去的冲击,纷纷惊得瞠目结舌。
接着,兔里退回我们身边,我则选择询问被他打倒的骑士的话题。
「他们不要紧吗?」
「不用担心,我只是用凝聚了治愈魔法的拳头打晕他们,所以他们并没有受伤。」
……我现在超想吐槽的,但还是忍住吧。
假如有他在,就不必一一解除洗脑,也能让对方无力战斗了。
而且,我还有另一件在意的事。
兔里的造型与之前看到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右手上的银色臂铠,以及左手上的漆黑手甲。
尤其是他身上的白色团服与之前迥然相异。
虽然团服大部分为白色,但下摆与袖口有类似黑炎般的纹路蠢动着。
「你的打扮是怎么一回事?」
「喔喔,这个啊,一言难尽呢。」
「喔、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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