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任何伤口。
「这都是喷溅回来的血吧。」
「真狠,这就是突发性的倒戈行为吗?」
「不对,不是。」
我靠近骑士的双眼,探头查看。
他的瞳色应该原本为蓝色吧,但目前眼睛上却有一层宛如覆盖住表面的紫色魔力摇摇晃晃。
然而,那似乎也逐渐变弱,当魔力摇晃消失的瞬间,骑士的身体也变得虚脱,直接晕倒了。
「现在马上和席古勒斯军团长报告这项情报。对方用魔法操纵我们,让我们自相残杀。然后,那个术师的目标是治愈魔法使所活动的这个地点。」
「可恶,竟然是这样……!」
另一名同僚急忙向席古勒斯军团长传递情报时,我则思考着对策。
首先,必须警告搬运伤患回来的黑衣部队。
他们经过此处的频率颇高,所以能立即完成。
「不过,如果出现假装成伤患、被操纵的人被搬到帐篷里来,又该怎么办……」
操纵刚才那名骑士的人显然意图攻击此处。
对方是能毫不迟疑让我们自相残杀的人,即便利用救命团的善意也不足为奇。
「眼前应该完成能力所及的事。」
拟定滴水不漏的对策相当困难,但理应可以拉起防线。
我以在场的护卫都能听见的嗓音道:
「被魔王军操纵的人打算伤害在此为我们尽力的救命团!为了保护他们,不只是外面,也要在营帐里面配置护卫兵!」
我确认同僚对我的意见表示赞成后,迅速地决定重新配置人力的地点。
我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盯着刀光剑影的战场。
「绝对不会让你们伤他们一根寒毛。」
兔里大人如今必定也为了伤患而奋战吧。
不能让鲜血玷污了他的归处。
***
我来到战场后,马不停蹄地奔驰于战场之中治疗伤患,试图拯救一名瘫倒在地的骑士。
然而,此时却发生了预料之外的事。
在我打算抱着他前往安全地带时,他忽然爬了起来,捡起掉落在一旁的剑,朝我劈了过来。
「请住手!我现在要治好你!」
「治愈、魔法使!」
「对,我是治愈魔法使。」
我指着自己的白衣这么声明后,那名骑士便大呼小叫,并举起手中的剑。
「去死吧!」
「为什么!?」
我明明打算拯救他,丝毫没想到会遭受攻击。
我以手刀打断他挥舞的剑,但他依然胡乱挥舞着已经折断的剑。
「他精神错乱了!?」
我拼命地对他说话,却不像是有任何效果。
不过,他对我抱有明显的敌意却是一目瞭然。
「兔里,他被魔法之类的东西操纵了!」
「这表示是魔王军的人干的好事吧!?」
然而,我也无法等待他恢复正常。
没办法!其实我是不想这么做的!
「请醒醒啊!」
「咳呼!?」
「你反而让他晕倒了吧!」
既然对方要挣扎,就只能用治愈拳打昏他了!
我抱着前倾瘫倒并晕厥的骑士,向附近的骑士简单地说明状况,将他托付给对方后,又跑向他处。
「这里逐渐被对方压制了呢……」
「对,友军被操纵的不安或许让这里的人动作变得迟缓了。」
「对方的计划也算进了这一点吧……」
这虽然残忍却有效。
可煽动我军的不安,同时也能降低整体军队的灵活度。
涅雅虽然也能靠吸血鬼与死灵法师的力量做出类似的事,却相当耗费时间,重点是如此一来她就无法辅助我了。
思及此,那个操纵我军的对手实力应该相当深厚。
「不快点想点方法的话,阵形或许就会瓦解的……!」
虽然这么说,我却束手无策。
当我对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懊悔之时,眼帘中映入降落至地面上的飞龙在眼前肆虐的景象。
我亲眼见证到一名骑士被它长出利爪的脚踩在地上,另一名骑士则被它长出尖齿的血盆大口咬住了腿。
「不会再让你得寸进尺了!治愈魔法弹!」
「啥!?咳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