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瑚小姐苏醒后过了三天。
我常见到天瑚与来到日之本的凛夏一起行动。
涅雅与布鲁林则疯狂贪睡。
我时常对在我肩上幸福酣睡的猫头鹰感到烦躁,并与亚尔格先生一同协助日之本复兴。
因为有疾风先生的尽心尽力,日之本终于逐渐恢复了和平的日常生活。
「你们终于要离开了吗?」
「对。」
我、亚尔格先生与在我肩上睡觉的涅雅一起拜访了疾风先生所在的房间。
当我传达说我要离开日之本回去林格尔王国后,他露出了寂寞的神情。
「你可以不用在意士兵们的眼神喔。」
「关于这一点,我早就习惯了。」
当时遭我拋飞的仁哉阵营士兵会脸色铁青地与我保持距离,更惨的时候还会说「我已经不会再为非作歹了!」并泪眼汪汪地对我鞠躬,连我自己也觉得自己做得过火了。
于这场风波之后,据说日之本的父母会吓唬小孩说『不乖的话就会被巨魔丢出去喔』。
我是※生剥鬼吗?(译注:日本秋田地方流传的习俗,传说生剥鬼将惩罚坏孩子或懒人。)
「这样啊……那你们什么时候要出发呢?」
「我们已经休息足够了,所以想说明天白天就出发。」
继续久留的话会造成对方的困扰,而且我们也想尽快报告林格尔王国归国一事。
日之本并没有可派至人类领域的浮浮鸟,所以还无法告知我们的安危。
「疾风阁下不要紧吗?据说您现在担任临时族长。」
听见亚尔格先生的问题后,疾风先生困扰地搔了搔脸颊。
「现在由曾为副官的我担任临时族长,但如果没有其他人受推荐的话,应该暂时会由我来担任族长。」
「如果是疾风先生担任族长的话就能放心了呢。」
「哈哈哈,是吗,对我来说总觉得自己还不够格……但我会尽我可能地努力的。」
如果是他的话便没问题。
虽然他这么谦虚地说,但日之本之所以能迅速重建都是因为有他尽心尽力,人们见到他的行为后,便不可能说三道四了。
疾风先生尴尬地笑著,但表情随即暗了下来。
「仁哉的事……」
「我听说他被关起来了。」
「对,因为他抢走了歌瑚的魔法,并基于危险思想试图引发战争,所以现在也被关著……」
「……发生了什么事吗?」
见疾风先生欲言又止,我感到事情并不单纯。
「仁哉失去了预知魔法后,精神显得相当错乱,我认为这是因为他在这两年间一直依赖著预知魔法,所以导致他对无法见到的未来感到恐惧。」
「但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我觉得正因为是理所当然吧,平常根本无法预知未来,但仁哉却抢夺了这份力量,虽然这么说很过分,但对无法预知的未来而感到恐惧,或许就是对现在的仁哉的惩罚呢。」
因为我无法施展预知魔法,便无法理解仁哉先生的心情。
然而,过去理所当然能见到的东西,现在却无法看见了,这真的相当恐怖。他的所作所为十分恶劣,令人难以饶恕,但针对这部分却让人同情。
「话题变得有些阴沉了……啊,对了,我都忘记了,要是见到你们的话,就要提这件事。」
疾风先生彷佛想起了什么,朝窗户方向伸出了手臂,此时,敞开的窗户外飞进了两只蓝色小鸟停在他的手上。
「浮浮鸟?」
「兔里、亚尔格,我想作为朋友继续和你们往来,如果没办法的话也能拒绝我,这和族长的身分无关,是我个人的提议。」
「好,当然可以!」
这一个真是求之不得的提议。
我也因为有疾风先生帮助才救出了天瑚。
我根本不可能拒绝他的提议。
「啊,它们和天瑚、凛夏也缔结契约了,所以你们或许也会收到凛夏寄的信,哈哈哈。」
「这真是令人期待啊。」
我这么说并举起手臂后,两只浮浮鸟便轻盈地飞到我这边,我仔细一看,它们的眼睛圆滚滚的相当可爱。
……如果让它们站在肩膀上,不知是什么感觉呢?
「……啊!?我有种我的位置遭受威胁的预感!?」
「你在说什么啊。」
我对一醒来便说出莫名其妙的话的涅雅感到诧异,并与浮浮鸟缔结简单的使魔契约。
虽然说是契约,也与涅雅那时不同,并不需要经由血液,只要将指尖放在浮浮鸟头上并说出固定台词即可,相当轻松。
当缔结完契约后,涅雅便拚命地搧动翅膀,赶跑了浮浮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