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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哉!」
「怎么?」
「最后你就告诉我吧!不只歌瑚的魔法,你也打算抢夺天瑚的预知魔法占为己有吗!?」
「……哈。」
仁哉嘲笑了我。
当我心想有什么好笑打算开口怒骂时,他先我一步说道:
「不是,这次并非我一人而已。」
「什么……!?」
「我要把天瑚的预知魔法分给我和我国的精锐们。」
「怎么可能!你不是说你得到预知魔法只是一场意外吗!」
「我的确这么说过,但现在不同了,永恒不为人知地进化了呀。」
施展预知魔法的精锐部队。
自己的攻击将百发百中,敌方的攻击却不会命中,有如实现了童话故事的战士。
其他长老之中应该也有人反对,但这家伙即使抓住对方的家人作为人质强逼对方答应也不足为奇。
「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才让你当副官的?就是为了能随时监视充满正义感、重义气并广受人民支持的你呀。而这是为什么呢?当然是为了私底下进行永恒的研究啊。如果你知道研究继续进行的话,一定会来阻止我的吧?而那会很碍事啊。」
「这是当然的!我怎么可能让你进行要牺牲别人的研究呢!更别提要拿那来当战争的道具了!在这国家的不只士兵而已啊!?还有老弱妇孺啊!」
「那我们就必须一直担心受怕地活在人类的阴影之下吗?」
「不要扯开话题!我在说的是人民的和平生活啊!」
「那不值一谈,就算和你说也不会有结论的。」
「到底是谁……!」
我们的论点绝望地呈两条平行线。
我领悟到多说无用,便结束与仁哉的对话。
仁哉朝不发一语的兔里与亚尔格发出嗤笑声后,便直接离开了地牢。
***
当仁哉离开之后,牢房中充斥著沉重的气氛。
兔里与亚尔格受到天瑚单方面的道别,默不吭声地瘫坐著。
这也无可厚非,毕竟被说了那番话,即使他们显得茫然若失也不足无为奇。
「兔里,那个……」
「疾风先生。」
当我对他说话的同时,一直不发一语的他便呼喊了我的名字。
我虽然惊讶还是回覆了他,他便抬起头道:
「疾风先生之后会怎么样呢?」
「……我大概会被逐出日之本吧。」
若仁哉让我当副官的理由是为了监视我的话,现在已经不再需要了。
「比起我,我更担心你们,我就算离开日之本也无所谓,但你们不一样,仁哉虽然说会放了你们,却并未保证你们之后的安危,最坏的状况,就是你们一离开这国家就杀了你们。」
「……果然会这样吧,亚尔格先生的想法也相同吗?」
闻言,亚尔格稍微思考后开口道:
「正常来想的话,不可能放知道兽人国度和魔王军缔结同盟的我们活著回去呢。」
「这么一来,天瑚就不可能不知道这个结论,嗯,我的想法正确真是太好了。」
「欸?」
他们俩突然开始说话令我愣了一愣,但令我更惊讶的是,刚才笼罩著牢房的悲壮感已经消失无踪了。
听见他们俩彷佛重新审视自己所处状况的对话,令我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突兀感。
此时,阶梯上再度传来有人下楼的声响。
下楼的是一名穿著日之本士兵服装的女性兽人,在昏暗的牢房之中无法看清她的脸,但应该是来交班的吧。
「换班啰。」
「会不会太快了?还没到换班的时间才对,而且那东西是什么?这里应该禁止带不必要的物品进来。」
「……啧。」
当我依稀听到一道咂舌声后,似乎瞧见女性士兵的眼中散发出妖异的光芒。
……是我的错觉吗?抑或我累了呢?
当我用带著手铐的手揉了揉眼睛后,兽人女子便宛如覆诵似地对看守的士兵再度说出与刚才同样的话语。
「换班啰,你听懂了吗?」
「嗯、嗯嗯……」
看守的士兵露出朦朦胧胧的表情离开了原地。
我未曾见过这名来换班的女性士兵,她是新兵吗?
这名女子环顾四周后,便抱著类似包袱的东西,走到我们所在的牢房之前。
……什、什么?她打算要做什么?
「兔里,你有听懂她的想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