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质时,他为何能不可思议地预料出我的行为背后的解答了。
那并非哈尔发的魔眼,而是他真的能预知我的行动。
我差点被难以言喻的怒火所控制。
他夺走了天瑚的母亲,还将她的魔法据为己有并使用著吗?
夺走了歌瑚小姐的魔法,还将她当成人质,甚至试图杀死她吗?
「然后他现在盯上了天瑚,他志得意满地说『这是很了不起的力量,一人独享太浪费了』。」
听到这里后,连我也能明白。
仁哉族长企图运用天瑚,重新开始那个令歌瑚小姐昏迷不醒的研究了。
说什么『事成之后就放你走』,他的字字句句都是谎言。
「那么,仁哉族长打算怎么从天瑚身上抽取魔法呢?」
当我抱持著难以言喻的怒火时,似乎反而会变得冷静,我头脑清晰地向疾风先生寻求解释。
「仁哉恐怕想和歌瑚那时候一样,再用永恒来抽出预知魔法。」
「原来如此,那只要摧毁那个就行了吧。」
「欸……?不、不一定是这样啦……」
「兔里大人,请您冷静一点。」
我被亚尔格先生劝导了。
即使我头脑保持清醒,但却不禁与过去相同思考著以蛮力解决一切。
我清了清喉咙试图掩饰,接著询问了我所在意的事情。
「那个叫永恒的魔具长什么样子呢?」
「外观是一个黑色的箱子,特徵是比一般魔具远大的多,大概就是……有两间小屋那么大吧。」
我想像了一下,人能进到里面吧?
思及过去所见过的魔具,这相当奇特呢。
「有那么大啊?那就会相当显眼吧。」
「不,那在歌瑚的事件之后就被拆解了,但因为拆解后的零件也是研究成果的一部分,所以就没有处分而一直保留著,其中之一就是你们在宅邸入口处看到的东西。」
于谒见仁哉族长前见到的摆饰便是永恒的零件呀。
事到如今,想到那放在兽人族的大本营,便觉得别有深意。
「那被拆开了就表示要花时间组装吧?」
「对,最少也要花上三天,期间都会受到士兵森严戒备。」
「这样啊……请问天瑚她不要紧吗?」
「她现在住进个人房中……不对,是被监禁了,那只猫头鹰也被判断没什么害处,所以和天瑚在一起喔。」
「这样啊……」
涅雅那家伙顺利潜入敌营了呢。
天瑚直接来接触我们的可能性很低,要说可能性的话应该会藉由涅雅,抑或仁哉族长抱著某些阴谋而安排我们相见。
「要行动的话就要趁现在吗?不对,应该再等一下……」
尽管于永恒完成组装之前还有三天缓冲期,但也无法悠悠哉哉。
就这样砸烂手铐,并即刻冲去抢救天瑚比较好吗?
抑或应该等待天瑚与涅雅来接触我们呢……
「不对,这反而是发挥我这一身经过锻炼的身体能力的时候吧?」
我已经于隐世村落中的腕力大赛中掌握了兽人族平均的腕力,也透过追赶凛夏确认过他们的动作了。
虽然不清楚仁哉族长能预知多远的未来,但只要立即救出天瑚与歌瑚小姐的话,便能瓦解他的计画。
当我的想法渐渐倾向于以蛮力解决事情时,亚尔格先生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兔里大人,我再说一遍,请您冷静下来。」
「……啊,是的,对不起。」
我挨骂了。
这种时候,若有天瑚或涅雅在一旁就好了。
当我感到苦恼时,天瑚或涅雅其中之一总是在身旁,向我提出建议,亚尔格先生也相当值得倚靠,但应在身边的两人不在的话,便会感到寂寞。
我比自己所想像的更加依赖她们呢。
「兔里大人……有人下楼了。」
楼上响起了有人走下阶梯的脚步声,这应该不像疾风先生那时一样是有人被带了下来……是仁哉族长吗?
然而,从楼上走下来的却是我素未谋面的人。
是一名穿著黑色服装的银发男子,以及发丝如烈焰燃烧般绯红的女子。
若仅止如此的话,还属于一般人类,但这两人却有一项共通的特徵。
褐色肌肤以及头上的角。
拥有与菲鲁姆同样特徵的两人望向在牢房中瞠目结舌的我。
没有错,这两人是……
「……魔族。」
「没错,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