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就难以进入的地方,若对方愿意迎接我们的话,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了吧。
「事到如今多想也没用吧?无论如何,为了救天瑚的母亲就只能进入兽人国度啊。」
「……说的也是。」
我对涅雅点点头。
我们只要能达成原本目的──拯救天瑚母亲即可。
「天瑚,总之先去去看吧。」
「……嗯。」
天瑚露出担忧的神情,但依然点头同意了。
「火狩长老,这里距离兽人国度有多远呢?」
「徒步要花上几个小时。」
那距离不是很远呢,这样的话,今天内就出发吧。
我向亚尔格先生确认后,便告诉火狩长老我们要出发的事。
「那么,我们就立刻出发前往兽人国度,可以请您用浮浮鸟传达我们预计抵达兽人国度的时间吗?」
「真快啊,算了,这也没办法呢……凛夏。」
「嗯?怎么了,爷爷?」
「你就带他们去兽人国度吧,顺便去给你爸看看你。」
「欸,带他们去是没关系,但要去找爸爸喔……」
凛夏露出了一脸不耐的表情。
她不擅长与父亲相处吗?但她那并非嫌恶,而是深感麻烦的反应。
「火狩长老,可以请教凛夏父亲的名字吗?」
「喔,话说老夫还没说呢,小犬叫做疾风,担任位于本国的族长副官。」
族长是指兽人族的领袖吗?能当上族长副官,应该相当了不起吧?
凛夏父亲或许比我所想像的更加身居高位。
我虽然有点吓到,尽管如此也无法退步。
无论是谁在等待著我们,为了实现拯救天瑚母亲这个目的,那都是无法避免的道路。
***
与火狩长老等人道别后,我们便出发前往兽人国度。
我们目前由凛夏领队走在并非道路又树木蓊郁的路径上,但没有可走之路果真令人不安。
如果失散的话,人生地不熟的我一定会迷路吧。
「兔里。」
正当我思考著这些时,位于我肩上的涅雅悄声对我搭话。
「嗯?怎么了?」
「因为天瑚耳朵很好。」
……她有什么不想被天瑚听见的事吗?于抵达兽人国度之前提起,表示这或许相当重要吧。
我若无其事地放慢脚步,远离正与凛夏聊得开心的天瑚。
「什么事?」
「我想问你之后的事。」
「之后?」
「就是进入兽人国度后的事。」
我想也是,涅雅现在会提起的便只有这件事了吧。
「我想你也是知道的,天瑚在兽人国度之中也属于特殊的存在喔。」
「是啊。」
罗丝曾称呼天瑚为『读时公主』。
阅览时间,施展预知魔法的术者。
这虽然不具备物理性的攻击力,但在我所知范围内却是最为有效的魔法。
兽人不可能不重视拥有此种魔法的天瑚。
「我觉得事有蹊跷,因为有太多奇怪的事了,因不明原因陷入昏迷状态的天瑚母亲、寻找天瑚的兽人,然后又允许身为人类的兔里和亚尔格入国……」
如涅雅所说,这的确十分可疑。
说到底,天瑚的母亲究竟为什么一睡不醒呢?
她是否像萨马利亚的伊娃那样遭受诅咒,抑或因为罹病而卧病在床呢?
她也可能是因为第三者的毒手而无法苏醒。
「她大概也明白呢。」
「……是啊,虽然希望能安然落幕,但如果没办法的话……唯独要救出天瑚和她的母亲。」
「……你的想法一样天真呢,但目前就先这样吧,有没有心理准备,到事情发生时可是会截然不同呢。」
涅雅虽然对我的发言感到无奈,但也这么回应了我。
她或许知晓我刻意斟酌了言词吧。
最糟的状况下,我们或许只能在天瑚与她的母亲之间择一拯救。
我并不愿意去想像被迫面临这种选择的状况,也并不打算让事情演变成那样。
「算了,无论什么状况,我都会服从你的决定的,我相信你。」
相信啊。
我细细咀嚼这两个字,再度望向走在前方的天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