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先生。」
话说回来,面对卡隆先生可能成为邪龙第二的状况,我们根本无法置之不理。
「嗯,黄口小娃,人家如此说道,汝欲接受抑或拒绝?」
「欸,啊,是的…我接受,请帮助我们。」
呆若木鸡的诺伦陛下慌慌张张地回覆道。
梵尔伽大人对她叹了一口气后,再次望向我们,道:
「兔里,卡隆之所以失控,无疑肇因于汝之伙伴,但吾却甚是感谢。」
「…这是为什么?」
我打倒了梵尔伽大人的半身——甚至可称为兄弟的存在。
本应被怪罪,没有理由受到感谢。
「那厮因受到强力封印,苏醒之时原本应为三百年后。若照此时间解除封印,三百年后的吾或许无法阻止那厮吧。不,甚至无法确认三百年后的世界,是否有人能阻止神智错乱且化身为灾害之邪龙,最糟情况下,居住在大陆之多数人类都会遭到杀害。」
「…」
闻言,诺伦陛下与蕾欧娜小姐面色铁青。
实际上曾与邪龙交手过的我,一想到它可能丧失神智到处肆虐,便觉得背脊窜过一阵寒意。
或许正因为它还剩下一些意识与神智,所以才只造成那样的灾害。
如果它丧失理性,成为只知破坏的存在的话,便无人能阻止邪龙了。
「况且…尽管那厮堕入恶道,仍为吾之半身。维持如此姿态,仅剩灵魂束缚于此岸,著实令人郁闷。死者本应平静安息…即使身为极尽残虐之能事者亦如是。」
梵尔伽大人提到邪龙的字句之间渗出几许哀思悲苦。
「那小伙子为何将那厮灵魂束缚于此岸…吾大致能理解,但那却不足以构成生者玩弄死者灵魂之缘由。」
「您知道前任勇者将邪龙灵魂束缚在这个世界的理由吗?」
此时,脸上终于恢复血色的涅雅这么问道。
她也对勇者的行为感到兴趣。
「当然,然而,吾却不能告诉汝等,如今在此说出小伙意欲为何,亦无意义。不…或许令那厮身为『勇者』之所作所为皆丧失意义吧。」
…也就是说,祂无法针对前任勇者做出任何评论吧。
不过,邪龙本应该在三百年后复活,这便表示前任勇者打算做的事会对未来有所影响。
「汝等此时不解亦无妨,只要继续对抗魔王,便迟早会知道真相。话说——」
梵尔伽大人顿了一顿,将视线放回我身上,道:
「汝若要阻止卡隆,便有一事须加以确认。」
「您有想确认的事情吗?」
「不错,吾不知汝战力如何,确实是汝等打败邪龙,但吾欲确认汝『个人』之力。」
「…我知道了,那么您要怎么确认呢?」
「那么,由我来当兔里的对手吧。」
当我询问要以什么形式测试我的实力时,蕾欧娜小姐便自告奋勇。
「就我看来,他拥有一般骑士无法相比的力量,虽然或许我力有未逮,但如果能出些许他的实力…」
「不,汝别和兔里交战。」
蕾欧娜小姐的提议被梵尔伽大人硬生生地打断。
表情冷峻的梵尔伽大人目不转睛地凝视蕾欧娜小姐,道:
「汝确实为兔里的上上之选,但并非最适合之人选。汝对自身立场抱有怀疑,心生仿徨,无法发挥原本实力。」
「那…」
「若为比武,汝便会胜利吧,但若为一决高下,汝便会落败。汝若不接受己身地位,并完了责任义务,便毫无指望。」
梵尔伽大人的视线从沉默不语的蕾欧娜小姐转向我这边。
蕾欧娜小姐在烦恼著什么吗?对能与卡隆先生交战的她,至今并未发挥实力一事,让我感到十分震惊。
「以吾之术法变出汝之对手吧。」
「是指透过术法创造出我的对手吗?」
「非也,并非『创造』,而是『召唤』。」
…咦?
总觉得有股不祥的预感。
梵尔伽大人忽略我冷汗直流,默默地用庞大的龙掌施展术法,龟裂的龙爪尖端触碰了泉水。
此时,泉水便从水面升起,凝聚成宛如圆镜一般。
「此乃名唤『镜像咒术』之术法,为一种映照出对象心理之术法,能将对象心中显现之人召唤至此三分钟。」
「这是能对时空造成影响的术法,真是太荒谬无稽了…」
看见水镜的涅雅呆滞低喃道。
不过,梵尔伽大人却露出这根本不费吹灰之力的模样,继续道:
「邪龙司掌力量,吾司掌智慧。虽然吾无法施展直接对事物有所作用之力量,但凭吾之睿智所习得之无数术法便为最大利器,联系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