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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转直下指的就是这样吧。
两百年间不断扮演乡下少女的演技……那些掺杂泪水的话语以及感谢都是谎言。
一切都是她计划好的事,所以事态自然会演变成那样,但是要说我没有受到任何打击,就是骗人的了。
「竟然玩弄我的纯情……」
「……」
不知为何,总觉得天瑚望着我的眼神很冷淡。
……该重新打起精神,分析她的能力了。
「问题是她本身的战斗能力还是未知数啊。」
目前知道的是死灵法师能操纵死者的能力、吸血鬼能操纵吸过血的人的能力,以及能迷惑对上眼的人的魅惑能力。
还有最后是能使用术法的能力。
「老实说,那需要耗费大量时间才能创造的术法拘束,让我吃尽了苦头,布鲁林……应该勉强没事,但你却可能被临时做出来的术法束缚住行动。」
「嗯,我会留意的。」
「不过,我认为要发动术法是有条件的,虽然她自己没有说,但是……大概是必须触摸到对方才行。」
若非如此的话,她就不会刻意来抱住我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便可认为她是为了确实让我放松警戒才那么做的。
这样就简单了。
重点是不要被她碰触。
若在万全的状态下,不论村民或僵尸怎么攻过来,我都能应对。
问题是她拥有的术法可能并非只能用在拘束。
她活了两百年的岁月,还会用其他两种术法也不足为奇。
「不知道她会不会用其他术法,但是只是担心害怕的话,是无法救出亚尔格先生的,而且亚尔格先生也……」
「或许也被她操纵,而成为敌人了。」
「……对啊。」
涅雅一定会操纵亚尔格先生的。
而且她能催眠村人的话,也能催眠亚尔格先生,最不幸的状况是必须考虑与使出全力的亚尔格先生抗衡。
事态若演变成那样的话就惨了。
……等等,亚尔格先生已经被咬了,并受到涅雅的支配,那么她会只把他当作战斗的手段吗?
不,她首先会做的,恐怕是探索受到自己支配的亚尔格先生的记忆吧。
「糟了……」
「欸?」
「我和你的事都会曝光……」
我是从异世界召唤而来的人。
天瑚则是能够使用预知魔法这类特殊魔法的兽人。
涅雅若是知道这些后,无法想象她会采取什么行动。而唯一能得知的是,她已经绝对不可能会放弃得到我们了。
「唉——……」
若她只认为我是一个力气很大的治愈魔法使,那应该会不太执着于我,但是一旦知道我是异世界的人之后,便会拼了命地来追捕我吧。
真是太麻烦了。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我再拿了一颗水果来吃。
现在得先好好休养生息,让身体保持在万全状态。
「啊,对了……」
我从团服中取出从洋楼内带出的记事本。
我换手拿水果,并将右手伸进团服的口袋内,拿出破破烂烂的记事本。
天瑚见到我手上的记事本后,歪着头问:
「那是什么?」
「我想是……记载有关前任勇者事情的东西。」
因为未能好好确认过内容,所以不知道是否真的是记录勇者事迹的记事本。
虽然不想这么想,但是或许无法再读第二次了,趁现在先看一看。
我开始翻开记事本。
在记录他的事情之前,有一件必须要注意的事,那就是不能让他知道这本记事本的存在。
他若是知道这本记事本,一定会不由分说地处理掉吧。
他就是那么厌恶被人知晓自己的存在。
他拒绝被人知道他的弱点。
这是为什么呢?
答案很简单——他被迫必须成为一个强者。
若不强大的话,便失去了存在意义。
若示弱的话,便不再被人需要,并遭人抛弃。
正因此,他才不能向任何人示弱,持续扮演着强者。
连对身为伙伴的我都未曾吐露过他内心的心情。
我后悔自己未曾试图去贴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