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地狱、痛楚以及尊敬。
这些都是我透过治愈魔法所学习到的东西。
藉由罗丝教我的这项魔法,我拯救了许多性命。
治愈魔法,绝不是为了成为某人的沙包才存在的魔法。
「我啊,不想知道、也不想了解你这个搞不清楚魔法到底有多危险的无知小鬼,为什么要干出这种蠢事。」
「你说我无知?你不过就是个跟在勇者屁股后面的治愈魔法使而已,少给我嚣张——」
「身为我上司的治愈魔法使曾说过一句话。」
我或许比想像得来的更为易怒也说不定。
我在原本世界之中很少认真生气过,也只在三流的电影中看过这种令人作呕到倒胃的闹剧。
但是,可不能就这么顺从情绪发飙,我心中弥漫著一股与学姊和一树快被菲鲁姆杀掉时不同的怒火。
我用左手覆上种植在一旁的树木,稍微使力,便用力地捏碎树干的部分,使整棵树大为摇晃。
「她说『如果遇见瞧不起治愈魔法的垃圾,那就尽情海扁对方一顿吧』,她讲的垃圾就是你们呢……还有,好朋友这三个字可不是在这种时候可以用来敷衍了事的藉口。」
我将手中已被捏烂的树木顺势搓了个粉碎,木头碎片纷纷往下坠落到地面。
只是这样做,便让那个神气的少女害怕得往后退了几步。
脸上充满对我的恐惧。
「你刚刚说我不就是个跟在勇者屁股后面的治愈魔法使……那就让你们也尝尝他所受到的痛苦吧,不过就是个背后没带著一群人就不敢叫嚣的小丫头……」
我往前逼近一步,霸凌集团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其中还有人眼眶中浮现眼泪。
在确认他们的话,他们便会暂时乖乖不做乱了吧?最后那句话稍微套用了罗丝的语气,效果奇佳。
#插图3-8#
就算是我,也还没幼稚到会因一时的情绪起伏,而攻击比我还小的孩子。
而且,根据我的经验,一旦让对方害怕自己后,对方便不会想反抗自己了。他们下次再敢造次的话,就带上布鲁林,在耍狠一次威吓他们就好。
虽然我并不想恫吓别人,但照这情况看来,事情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对吧?
之后只要再把在我身后昏倒的少年,带去能躺著休息的地方就好——
「兔里,你冷静一点。」
「嗯?」
学姊好不容易追上我,将手放在我肩上,想让我冷静下来。
时间正好,状况也已经解除,和学姊商量该带这名少年去哪吧。
「学姊,现在刚好——」
然而,学姊没有听到我说的话,转向霸凌集团,对他们说出挑衅的话。
「你们把治愈魔法使视作眼中钉呢,真是的,奉行实力主义过头的话,只会变成单纯的迫害喔?」
咦?
学姊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生气了吧?
学姊神采奕奕地站到我的前面。
该名少女因为看到有个貌似比较正常的人登场,心中的恐惧减缓不少,露出不悦的表情瞪视学姊。
「我们背负著左右国家命运的重责大任来到这里,所以无法直接惩治你们呢,实在是非常可惜。」
无法直接惩治你们。
学姊面带淡淡的笑意说出这句话,笑里藏刀地默默威胁著差点再度神气起来的霸凌集团。
我知道你很生气,但要是你能发现在你身后的我其实很困扰,就太感激了。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一周后有一场校内实战大赛对吧?」
「!?我根本不可能赢过那边那个怪物和勇者啊!!」
「喂!!」
听到这个令人无法忽视的单字后,我不禁出声吐槽。
为什么把我分类到怪物之中啊?
「咿!?」
而且,明明是你自己乱叫我怪物的,那反应又是怎么回事啊?
少女撕下假面具,对我的态度露骨地变得非常无礼,她原本便把我彻底当作敌人,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比起她,刚才学姊讲的实战大赛又是怎么回事?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有何企图,但是那和上午的模拟战不同,是人家学园内的校园活动,我们应该无法参加吧?
「要参加的不是我或兔里,而是你们刚才欺负的少年唷。」
「啊?你说那个倒在那里的窝囊废可以打得赢我?」
等等、等等,我完全无法理解学姊的企图啊。
即使让这名少年上场,战况也只会变成一面倒啊。但当事人还不省人事,而我才刚威胁完他们,很难出言制止。
少女狠瞪著学姊,但学姊却丝毫不介意地用大拇指比了比她身后的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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