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天底下有这么蠢的输法吗!这样会被罗丝宰掉的!!
「唔喔喔喔喔喔!」
「唔!?」
我奋力使出上段踢,踢向抡著棍棒的朝我攻击的哈尔发,把他踹了个老远。这招虽然被他接了下来,却让我争取到些许时间。
接下来就只需在短时间内把这木桩连根拔起!
我用右手扶著刺进木桩中的左手,使尽力气往上猛拔。
「兔里!?你要把它拔出来吗!?你终于要超越人类极限了吗!?」
学姊你好吵啊!
我咬紧牙根使尽全力,力道之强甚至让双脚陷入地面之中,方才还像电线杆一样动也不动的木桩终于开始摇摇晃晃。
「喝啊啊啊!!」
我用右手使出※张手攻击,狠狠拍向木桩松动它,再一口气往上拽。结果,不知是不是根基打得太浅,木桩遂露出原本藏在地面下、约有一公尺的全貌。(注:相扑的招式之一,用手打对手的脸。)
我将木桩从地面之中硬是拔了出来,但手臂却依然卡在里面,此时,重整态势后的哈尔发早已朝我挥出棍棒。
「岂会让你轻易得逞!」
我在转头的瞬间,顺势挥舞卡在木桩中的左手,哈尔发却已往后跳了一步,避开我的木桩攻击。
「真没想到你会把木桩整个拔出来呢……」
「我自己也都吓了一跳啊……」
不过,这比想像中的埋得还浅呢,要把它拔出来其实不是那么费力——
「连用固定魔法强化的木桩都可以把它拔出来,真不愧是兔里先生呢。」
「这、这样喔?但、但是啊,我要把它拔出来也是费了一番功夫呢!」
——我能把它拔出来,一定是因为这个木桩上的固定魔法比较弱吧。
但是,真没想到哈尔发会利用踢了木桩一脚的劲道,而绕到我的背后呢。
他的格斗能力异常优秀,也会视状况运用周遭环境,战法灵活,的确是一个非常棘手的对手,我能理解为什么桐叶他们会把他视做一大威胁。
而其中最为麻烦的便是他能彻底掌握我的动作。不先拟定对策应付这点的话,我便毫无胜算。
「话说回来……」
我用尽蛮力将左手从木桩硬是拔出,让自己过于亢奋的脑子稍微冷却下来,就突然想到某一件事。
那便是哈尔发那称那作『魔视』的魔眼系魔法——不论人或物,都可以看见对方体内的魔力流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过度受天瑚那预知魔法的概念所束缚,所以没有注意到他的魔视魔法的本质,这只能说是我过于粗心大意……
若这魔视魔法的衍生运用便是天瑚的预知未来——不对,是能『察觉』到攻击的魔法,那么我的行动之所以会被一一预测到的原因便能得到解释。
哈尔发与我初次见面时,便评断说我的「魔力本身完美无瑕,且出奇自然地流向全身」。
也就是说,即使我未发动魔法,哈尔发也能辨别出我平时肉体中的魔力流动。
「试试看吧。」
在所有攻击都被预测到的状况之下,无论使出什么攻击,都无法成为致胜一击。
不过,若使出全力攻击的话,又会对身为人类的哈尔发造成危险,而且也可能像刚才一样被他反过来利用我的力道。
那么,便只有这个方法了。
「……看来你想尝试用什么方法反击呢。」
我轻轻握著蕴含治愈魔法的左手,接近哈尔发。
并不需要特地去攻击他。
我想确认的是——
「这个……」
我将治愈魔法的魔力从左手转移至右脚上,并挥出左拳。
我的攻击虽有一定的速度与威力,但应是哈尔发能轻易闪过的程度。
「!!」
然而,哈尔发却露出这攻击超乎他预料之外的眼神,慌慌张张地防御我左拳的攻击,虽然他的防御勉强赶上,挡下了我的攻击——但是,却让我了解了一件事。
「魔视能看见的不只魔力流动而已吧?」
「……被你察觉到了呢。」
哈尔发与我拉开距离,他垂下棍棒,彷佛有所放弃似地叹了口气,说道:
「魔力会在人的体内循环流动……这个观念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吧。」
哈尔发比想像中的更为坦率地开始解释他的能力。
大概是他觉得就算被对手察觉也无妨吧,毕竟只剩下戳眼睛这招能封锁预测对手动作的魔眼了。
「魔力宛如缓缓流动的河水一般,并随著发动魔法或魔法使的动作而产生某种『波澜』我是透过你的『波澜』,来预测你的动作。但像你这样只能使用肉体攻击便赢过我的魔力的话,便会变得难以招架,这也是这项能力的弱点……」
原来如此是『波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