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改变啊?」
「我们成功击退了魔王军。不过就算仰赖一树大人跟铃音大人的力量,最后也才勉强险胜,而且原本死伤者应该不计其数才对。」
「要是没有兔里帮忙,我也会当场……啊,糟糕。」
这时一树彷佛惊觉自己失言似地摀住嘴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看他好像很在意身旁的瑟丽亚,难不成他没对瑟丽亚说过自己差点死掉的事情吗?
……不管这个了,现在应该考虑的是国王陛下准备送出去的书信。如果没有天瑚的预知能力,之前的战争恐怕注定会输吧。
只要据此强调魔王军的危险性,周边国家或许愿意出手相助也不一定。
「虽然尚未正式决定,但还是会发信给各国。到时候可能要劳烦兔里大人了……」
「我也受这国家很大的照顾,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啦。」
这比起罗丝的训练要来得轻松多了……奇怪?我好像把罗丝的训练当成判断基准了……算了,这也未必有错。
「反正国王陛下会说明详情,在那之前我就专心训练吧。好,我差不多该回去了。」
「咦——你要走了吗?」
「呵呵呵,一树大人,想必兔里大人也很忙碌吧。」
虽然今天并不算忙,但看到一树努力训练的样子,总觉得自己也得做些什么。
原本只是要去兽人国帮天瑚的母亲治病,没想到却变成寻求各国的协助。不过,我显然背负了对抗魔王军的重责大任。
这里是最接近魔王领土的国家,也就是所谓的最前线。正因为如此,林格尔王国才需要他国的帮助……可是其他国家的人们都忘了魔王侵略造成的威胁。
要是没有一树、犬上学姊和天瑚,这个国家恐怕早已战败,重新点起彰显魔王淫威的狼烟。
想到这里,背脊突然一阵发寒。
「……对了,一树大人,刚才的事情可以仔细说给我听吗?」
「呃,什、什么事情?」
「可以说给我听吗?」
「哈、哈哈……抱歉。」
听著背后传来两人的对话,我不禁露出苦笑,同时双脚自然而然地朝救命团的训练场迈进。
***
今天那个叫兔里的治愈魔法使来了。
没完没了地抱怨一堆后,那家伙就乾脆地走了。
他到底想干嘛?是来看我有没有逃走吗?
就算逃跑了,林格尔王国也会派出追兵。况且回魔王军后也只有乏味的日常生活等著我。
不过被判死刑就另当别论了。
一旦被施加魔法封印,这套盔甲便完全失去效用,可是随随便便被杀掉也令人火大。
如果快被杀掉的话,趁著治愈魔法使出现前大闹一场或许也不坏。
「想归想……」
这里的人是怎样啊?
非但不拷问我,戒备也很松散。他们真的想囚禁我吗?可是关著我的牢笼和周遭结构却坚固无比,真是烦死人了。到底是要不要我逃啊?拜托搞清楚点。
仔细一想,最奇怪的就属兔里了。
他总是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不仅医好我的伤,还像刚才那样特地跑来见我。
「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啊……」
我解除盔甲,让肌肤暴露在外界气息之中。
然后我背倚著墙。不冷不热的牢房空气感觉好舒服。
回魔王军也只是不断重复无趣的日常生活,可是留下来又只是被关在牢房里而已。
就算这样我也无所谓,不过我讨厌兔里频繁跑来见我。过去没有人像他那样对待我,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为什么我要思考如何面对那家伙呢……」
那家伙是我的敌人,这点至今依旧没变。
可是——
「……?」
牢房前的阶梯传来某人下楼的声音。
是负责看守的骑士吗?
不,平常那些家伙总是穿著盔甲,照理说应该听得到特有的金属声才对。不过传来的却只有脚步声而已。
用魔法头盔遮掩面容后,我瞪著楼梯深处。
出现在眼前的绿发女性右眼带伤,身穿在黑暗中格外显眼的白色衣服。
特徵与先前兔里抱怨过的『团长』一致。
那是除了兔里以外的治愈魔法使,也是魔王军第三军团长异常防范的人物。
「嗨。」
「……」
救命团团长罗丝。
「洛伊德陛下托我跑一趟。看来你这家伙挺不爱说话的嘛。」
「你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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