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魔法很少见呢,我也是第一次碰到……有意思。反转。」
跟击败部队长那时候一样,黑骑士又说出了相同的话。
反转?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树突然放声惨叫,按著左肩跪在地上。
「你怎么了!?」
「肩膀……肩膀痛得像火烧似的……」
「你说,肩膀?」
仔细一看,肩膀附近的盔甲缝隙间正渗出鲜血。
那家伙做了什么!?难道是把某种物体射进盔甲的缝隙里吗!?不对,一树看起来不像被什么东西击中的样子。这是——
「直接攻击内部吗……?」
「学姊……我不要紧的。」
一树一边起身,一边对自己的肩膀施加回复魔法。
回复魔法终究只能应急。打个比方来说,那只是把伤口消毒过再贴上OK绷而已,根本不是经过缝合处理的专业处置。
如果花时间慢慢治疗的话,是可以恢复到接近百分之百痊愈的状态,可是——
「嘿!!」
我提起细长的剑身,挡下了自黑骑士的胳膊延伸出来扫向自己与一树的黑色团块。
黑色团块已失去原本盔甲的样貌,很快地又宛如触手般蠕动著回到黑骑士身边,令人产生一种无以言喻的反胃感。
那家伙还可以改变形体进行攻击吗?连先前的攻击都还没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这下可棘手了。
「哈,真可惜。」
「可惜什么?」
「呵呵呵,你们说呢?」
不仅棘手,而且令人毛骨悚然。
彷佛我们面对的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怪物。
***
林格尔王国军与魔王军的战况陷入胶著。
战场上敌我双方打成一团,众多死伤者倒卧地面。
在这种情况下,我顶著在战场行动的沉重压力,一边以团服的袖口擦拭额头的汗水,一边拚了命地到处治疗伤患。
「请尽量不要勉强自己。」
这么叮咛过结束治疗的骑士后,我继续寻找下一位伤患。
尽管周围飘来的尸臭害我差点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我还是死命地克制自己,一个劲地迈步向前。
「……我早就明白了。」
战场上必然有人死去。
搞不好我也会变成地上的尸体。
不过我现在不能退缩。
我是救命团的治愈魔法使,背负著拯救战士们的使命。
况且我保证过绝对要守住这个国家、我们的归宿,还有朋友。
所以——
「!?呜啊啊啊!?」
头部突然窜起剧痛,同时犬上学姊与一树被杀害的景象以慢动作浮现眼前。
虽然我立即发动治愈魔法,却无法消除疼痛,眼前的景象也没有消失。
「可恶……是怎样啦。」
「在战场上别停下来啊!!」
见我哀号著停下脚步,一位魔族趁机提起斧头,大叫著朝我横扫而来。
「!?真会挑时间!!」
尽管我瞬间倒向一旁闪躲攻击,对方的斧头还是劈中了我的右手。
「呜……!」
虽然伤势本身并不打紧,头痛却依然不止。
这是怎么一回事?莫非犬上学姊和一树遭遇了什么危险吗?
「唔……!!」
我无视敌军拔腿狂奔。
不过大概是因为视线模糊的关系,我绊到地面的敌军尸体摔了一跤。
「受死吧!!」
魔族睥睨著我再度挥落斧头。
若是挨了这记足以当场毙命的攻击,即便治愈魔法也不可能医得好。如此一来,我就没办法拯救一树和犬上学姊了。
我抱著断手的决心举起双手护住头部,准备好承受冲击。
「我不会让你伤害他的!!」
「呜啊!?」
准备砍下斧头的魔族突然被撞到一旁摔落地上。
我放下双手往前一看,只见方才魔族所在的位置站著一名持剑的骑士。
「你没事吧!?」
「呃,啊,你是刚才的……」
原来如此,他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