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一树跟兔里太要好了。」
抱歉,请用我们听得懂的方式说好吗?
一树也摸不著头绪地歪著头。
「犬上学姊疯了!!现在立刻把她带走,一树!!」
「虽、虽然搞不太清楚状况……但既然兔里都这么说了,那好吧!!」
一树从背后架住犬上学姊,拖著她走出帐篷。
「唔,你果然是最大的障碍啊!!一树太奸诈了!!你们男生把我排挤在外,自顾自地好了起来!!」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就是说嘛,一树。这学姊真是莫名其妙。
「放开我——!!」
「再、再见啦,兔里!」
「谢啦!!真的很谢谢你!!」
犬上学姊如一阵暴风雨般地离开了。
她人不坏,而且有些部分跟我挺合得来的。真要说的话,我甚至还对她抱有好感。
不过为什么是我呢?我不明白她中意我的理由,也不记得曾经像美少女游戏那样立了明确的旗子。
况且我根本没有竖立旗标的沟通能力与行动力。
「嗯——真搞不懂呢。」
总之,现在没空想这种事情了。
在前往侦查的人回来之前,开战时间都还不得而知。
「得打起精神才行……」
***
隔天清晨。
看著广大的平原,我将颤抖的右手放在洛伊德王赐与的佩剑上。
「没事的,没事的……」
我自言自语地低声呢喃,藉此排解心中的不安。
魔王军将在开战同时现身。
身为勇者的我和学姊负责以魔法迎击敌军,跟我方的骑士共同杀出一条通往敌将的路。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还能杀掉敌将。
不过那终究只是理想罢了。
「一树,别逞强喔。」
一旁的学姊关心地这么说。
「你不需要担心我,我没问题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
「学姊也很不安吧?竟然还跑去兔里那儿散心。」
听到我这么回答,学姊尴尬地噘起嘴唇,撇头看著旁边。
在原本的世界里从来没见过学姊这个样子。
因为一起在学生会里共事,我对这个人十分瞭解。至少她绝不会在毫无关系的外人面前表现出这种态度。
「你对别人的事情很敏感嘛。我的确很不安没错。可是啊,虽然现在提这个不太好……但老实说,我觉得有点兴奋呢。」
我大概明白学姊的意思。
如今这一瞬间自己正披甲带剑地站在战场的最前线,成了可能在这个世界的历史留名的当事人。想到这里,自然不难体会学姊激动的心情。
不过正因为如此,我——
「我没办法像学姊那样想。」
我并非为了名誉与名声而战,现在站在这里纯粹只是想帮助成了朋友的兔里和学姊。
「呵呵,我想也是。不过这才是真正的我喔。」
「的确,学姊跟以前完全不同呢。」
「啊啊,没错。原本的我已经不在了,不过兔里却认同了现在的我。所以我心中已经不再有任何迷惘了。」
看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学姊和兔里之间似乎发生过什么事情。
我有点好奇地看著学姊。意识到我的目光后,学姊开心地加深了笑意。
「那是我跟兔里失踪时发生的事情……不过现在没空闲聊了。等到平安回来再告诉你吧。」
「回来……是吗?」
「这样你就有理由非回来不可吧?」
学姊笑盈盈地望著这边。
在如此紧迫的情况下,能够露出这种表情的也就只有这个人了吧。
说难听点是欠缺紧张感,说好听点是很可靠。
就在我们轻松说笑的时候,一股强烈的恶寒突然笼罩全身四处流窜。我下意识地看著平原彼端。
魔王军还没出现,不过我知道对方正在接近。
学姊也一脸紧张地盯著平原尽头。
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主宰著现场,彷佛心脏被刺穿般的压力袭卷而来。
「学姊!」
「……来了!」
席古勒斯先生恐怕也发现了吧。
如今部队里号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