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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还不知道能否作为勇者在这个世界里奋战,但我依然要挺身而战。因为我想帮助朋友……我想帮助兔里。」
原本是我想帮助一树,现在反倒变成一树想帮助我了!?
「等、等等。虽然这话由我来说有点奇怪,但一树这样真的好吗?」
「兔里都已经做好参战的觉悟了,我总不能窝囊地想著逃跑吧。只能往前冲了。无论是恐惧还是其他事物,我都会勇于面对的!」
「……你可以吗?」
「没问题的!一想到学姊跟兔里也在,我就觉得信心十足!」
「……这样啊。」
我也自然而然地笑望一树。
「那我们一起保护这个国家和大家吧。」
「啊啊!!」
跟一树相视而笑后,我猛然回过神来。
虽然是顺势而为,但我却说了非常陈腔滥调的话。
总觉得好丢脸啊。当我准备别过视线时,一树难为情似地搔著脸颊开口说:
「谢谢你。能认识你真是太好了。」
「啊、啊啊……」
哎哟,真是羞死人了。
因为不习惯听到别人当面这么说,一树直率的发言让我觉得怪肉麻的。
虽然能够坦然说出这种话是一树的优点,但实际听到了还是觉得很难为情……这根本不是我的风格啊!我的形象应该更辛辣吧!
「好啦,我差不多该回城去了。吵醒你真不好意思。」
「嗯、嗯。」
「晚安啰!!」
一树沿著月光照亮的道路小跑步离去了。
那背影显得十分坚强勇敢。
直到完全看不见他的身影后,我才打著大大的哈欠,朝宿舍迈步前进。
「回去睡吧。嗯,就这么办。」
连同刚才那些陈腔滥调的发言在内,一并都在睡梦中遗忘吧。
「哎呀,这就是男人的友情吗?看到了好东西呢。」
背后传来声音。
可是我并没有回头。因为我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
「不好意思,我现在很困。可以明天再说吗?犬上学姊……」
「……哎呀?你的反应太奇怪了吧?『为、为什么铃音学姊会在这里!?』『呜哇啊啊啊!!是小铃啊啊啊啊!?』现在不是应该像这样鬼吼鬼叫吗?」
「请不要随便更改我对学姊的称呼……反正学姊肯定早就发现一树不对劲了吧。」
受不了,既然在的话,一开始就直接出来嘛。
不过就某方面来说,她也算是懂得看场合啦。
「总、总觉得兔里对我好冷漠喔。我做了什么事情惹你生气吗?你说吧,我马上改。」
「为什么这么认真啊……学姊乾脆也回城去如何?」
「……要是你对我太冷淡的话,到时候我就哭给你看喔。」
「你真爱开玩笑。」
我无法想像学姊会哭。
不,如果真的哭了,我就下跪道歉。不过既然还有力气耍嘴皮子,想必是不要紧吧。
学姊移动到我身旁仰望著明月,感慨良多地轻声呢喃。
「一树好像想通了呢。」
「老实说,我是不希望他上战场啦。」
既然不想战斗的话,别去不就得了?
为什么非得去那种既可悲又有生命危险的地方不可呢?
就在我看著一树跑走的方向这么心想时,也不晓得犬上学姊在想些什么,她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肩膀,让我转身和她正面对望。
「兔里也不希望我上战场吗?」
「那当然啊。不过学姊跟一树不一样。」
「……嗯,也对。」
一树在这个世界里感到苦恼不已,学姊则是不想回到原本的世界去,两者在想法与心境上都大不相同。
就算我插手干预了,犬上学姊恐怕也不会改变心意吧。
「毕竟你是学姊,请不要太为难学弟啊……」
「唔,这跟是不是学姊又没有任何关系。」
「一树不仅是同班同学,更是我的朋友。」
「我也是朋友啊!!」
「真的呢。」
「你很敷衍耶!!」
我转身背对凑过来的犬上学姊,朝宿舍迈步前进。
回头一看,只见学姊依然低著头站在原地。
说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