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版 转自 天使动漫论坛
虚空文学旅团×天使动漫录入组
图源:书友同萌会
录入:kid
魔王倒伏于战场之上。
我、犬上学姊与一树则俯瞰着这一幕。
现在只剩给予魔王最后一击了。但此时我心中却忽然感到不对劲。
「……」
俯瞰着魔王虚软地瘫倒于面前时,我心中并无喜悦与安心,反而充满困惑。
可以就这样杀死他吗?
只要击毙魔王,这场战争就会结束吗?
这项疑问于我脑中忽隐忽现。
「为何犹豫?」
魔王凝视着虚空,发出虚弱却具有魄力的声音。
我闻言,回过神来,便看到学姊和一树与我相同,露出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
「……我不认为杀了你是正确的选择。」
语毕,不只魔王,连学姊和一树也瞪大了眼睛。
「兔里……可是,如果不杀死魔王的话,战争就无法结束喔。」
「学姊说得对,你也知道魔王很强吧?」
学姊与一树所言甚是。
「但是……我认为如果在此杀了魔王,魔族和人类之间的裂痕就永远无法弥补了。」
「的确如你所说,要是我们在这里杀了他,魔族会怒不可遏吧。这么一来,或许会战到其中一方毁灭为止。」
一树听见学姊的话,依旧一脸困惑,俯瞰着魔王道:
「但是,魔王说他要抹杀人类吧?那么魔王军的存在也只是达成此事的手段而已,不是吗?」
『我还在魔王军时,魔王军的目标并不是歼灭人类。侵略只是为了让魔族这个种族能存续下去……但为什么魔王会在战场上,突然宣布要抹杀人类呢?』
与我同化的菲鲁姆讶异地这么呢喃。
即使对照我在幻影中看见的过去的魔王,他目前所说的话也令人觉得突兀。
过去的魔王只是想要一个劲敌,以便宣泄自己过剩的力量而已。
那么,现今时代的魔王又有什么目的?
就算他真的要抹杀人类,所作所为也未免太拐弯抹角。
「……」
就在我们三人举棋不定时,时间也分秒流逝。
「嗯……?」
我不经意地望向四周,注意到联军骑士望着倒伏在地的魔王的眼神。
那是──恐惧、憎恨与愤怒。
『兔里,这……』
「对。」
我对菲鲁姆警告似的声音点了点头。
众骑士虽然并非对我投以那样的眼神,我却也因他们的情绪波动心生恐惧。我终于察觉到魔王为何要那么说了。
「你……」
我对倒伏在地的魔王道:
「打算集人类对魔族的憎恨于一身,自己赴死吗?」
「……」
他并无反应。
不过,我还是继续说下去:
「我虽然不知道理由,但你已经虚弱到会被经验不足的我们打败了;即使如此,你还是在魔王军濒临险境时,亲自来到战场上。」
就算说错也无所谓。
像是在拼凑拼图一般,我陆续道出脑中串起的想法:
「你有着必须那么做的理由。而觉悟自己将死的你……便刻意做出了聚集人类敌意的行为,和我们交战。」
「……真是的。」
原本沉默不语的魔王,此时虚弱地低喃:
「你总会做出出人意表的行动呢……如此一来,我演了这一出戏,不就显得很可笑吗?」
「果然是这样吗?」
「……因为魔族已经没有未来了。」
魔王低语,仰望天际。
他的眼中并无一丝悲壮,甚至有种自嘲的感觉。
「人类与魔族因为过去的争斗,产生了绝对无法弥补的鸿沟。而过去的我为了愉悦和逸乐一味追求战争,造成了这道鸿沟,所以责任在于我,魔族也因此至今仍无法与人类和解,持续敌对,并缓缓与逐渐凋亡的大地同归于尽。」
「……」
「我必须拯救我的同胞。倘若为此,我甚至愿意牺牲这条性命。」
我们在魔王所创造的幻象之中,见到了造成人魔之间决定性仇恨的过往战役。
人类与魔族的关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