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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拉伐斯少校向其他部下下令。
「等好久罗。」
伊兹玛边说边把准星对准草地上的某人胸前。
「可恶!竟然先动手了!」
刚才抵达的吉普车上,身穿迷彩服的男子远远望见众人向列车逼近,恨恨骂了一句。
就在他转头下令驾驶座的男子把车子开近之时,只见站在前面的指挥宫身体一瘫。
「咦?」
还没眨眼,那辆车的驾驶座也爆出一滩血花,迷彩服男子这才听见两声枪响。
「不会吧」
列车开始绽放小火花。
寂静的草原就此响起中凌乱的枪声。压低姿势步向列车的众人兀然倒地,看起来有些滑稽。
「停车!马上停车!」
听到男子的叫声,驾驶马上踩下刹车,彼此的距离大约两百公尺。小型吉普车猛然前仆,几乎快要翻车。男子从右侧跳车,就在同时,子弹有如狂风暴雨袭向吉普车。
只听得一阵射穿金属的声音,伴随强烈的撞击声。
「呃啊!」
驾驶者叫了一声,头胸中弹的他就此气绝身亡。
跳车的男子在着地前被射穿左臂,脚下一时失足,整个人倒在泥地上。
「可恶」
满身泥泞的男子骂了一声。曳光弹在他的头顶划出一道光芒。
头等卧车的客房里。
奥塞特解决了迟来的吉普车,才将视线看向前方,手里忙着更换弹匣。弹匣里的最后三发子弹是曳光弹,代表子弹即将用罄。
客房的窗子全部向上打开,奥塞特将枪身伸出旅行箱,瞄准位于四十公尺处,拚命逃跑的男子身影。
扣了一下扳机。
弹开的空弹壳打到客房的墙壁,滚落在地。
被击中的心脏顿时失去功能,向前一仆,一动也不动。
枪口寻找下一个牺牲者。
眼看列车就在眼前,泥地上的众人却一一沦为枪下亡魂。
指挥者已死了。没人指示这二十三个人,荒地上也没有任何掩蔽,只能一一被射杀。
「反击!看那个光!对着开枪的光点射击!」
有个没被击中的幸运中年男子对着身旁手持短机关枪的年轻人大喊。两个人趴在地上,满脸都是泥巴。
「该死!」
年轻人依言举起枪口,继续维持匍匐姿势。他在逆光中看见头等卧车的黑色窗框,以及闪着白色光点的窗口。
一阵射击。
九mm手枪子弹乖乖服从年轻人的瞄准,全数飞进窗子里。
「干得好。应该打中了。」
开枪的年轻人笑了。
视野之中,挨了不少发九mm子弹的窗子闪烁光点。这个光点就是他最后看见的影像。
鲜血喷到短机关枪上,年轻人死了。
「真是好险。」
乌诺边说边压低姿态快速更换弹匣。弹匣里还剩五发子弹,他换上一个三十发子弹的弹匣。
面前的大型旅行箱替他挡下那一阵射击。盖子的皮革表面已经干疮百孔,却没有一发子弹真正穿透盖子。
「有备」
乌诺用左手敲敲盖子内侧的钢板。
厚重的钢板发出沉钝的声响。
「这是在打火鸡吗」
车厢连接处的伊兹玛一脸不耐烦。随着两发规律的射击,又有两个目标倒下。
伊兹玛俐落转身,从走廊窗口瞥向对面的运河,快速扫视一遍没人。
「真是没劲。」
他再度蹲回车厢连接处,趴在旅行箱后面。才刚趴下,旅行箱便猛烈摇晃。
「哇!」
旅行箱代替身体挡下来福枪子弹,可是上盖的边缘打中伊兹玛的额头。这一下真不轻,之后可能会瘀青。
「痛死我大意轻敌就是这样不行,我要振作。」
伊兹玛重新打起精神,将枪口瞄准刚才朝自己开枪的人。
正准备开枪,左方传来一阵枪声特拉伐斯少校的精准射击不只将远方的来福枪变成废铁,也让那名开枪的男子化为尸体。
特拉伐斯少校站在特等卧车最前面的房间,也就是特雷兹前晚使用的房间。同样的旅行箱摆在窗子左侧墙边,身体倚着箱子。
『继续射击。』
特拉伐斯少校一面从敞开的窗户观察战况,一面用无线电下达指示放开喉间的通话钮,用左手更换弹匣因为没子弹了。拿出新弹匣、往右一插装上弹匣、拉动装填杆、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