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死掉的人就不是敌人了。
克蕾儿不搭腔,直朝莉莉亚瞪了好一会儿,最后命令她:坐下。
莉莉亚便乖乖走回先前的雪洞,重新与克蕾儿面对面坐好。
你听好在你昏迷的时候,我们成功把女王叫到这里来了。
莉莉亚惊讶得猛眨眼睛。
咦?呃?那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为了交换你这个人质,女王马上就要来了。
为、为什么?
起码表示她认为你很重要喽?
克蕾儿语带讥讽,但莉莉亚可完全没弄懂。
我很重要?女王陛下认为?怎么会呢?
你自己问她吧。你们马上就能见面了。
怎、怎么会怎么办?怎么办?
莉莉亚慌了。她忽然手足无措、万分紧张。
你好夸张。
因为是女王陛下呀!是伟人耶!我从来没看过她嘛!
到了这种程度,对话实在进行不下去了,克蕾儿不由得板起一张脸,男士们虽然都望著外围,却竖起了耳朵探听状况。
你在胡说什么啊?脑袋撞坏了吗?那是你妈耶?
听见克蕾儿如是说道,莉莉亚歪著脑袋狐疑片刻,怔怔地回答:
你才在胡说什么呢!我妈妈是不折不扣的平民老百姓。
对著克蕾儿的一脸愕然,莉莉亚再追击:
她是个会在肉店打烊前大特价时,高兴地冲去大肆采购的人。
等等等等,等一下!
克蕾儿喊道,接著命令她。
你叫什么名字!
莉莉亚立刻回答。
莉莉亚。
啊?
是不是要讲本名?
啊,对。快讲你正式的名字。
莉莉安埃卡西亚寇拉松威汀顿休尔兹。
在雪原上吹过一股寒风。
天就快亮了。
虽然太阳还没升起,世界已经充满光明,就连雪地的反射都令人目眩。
克蕾儿戴起浅色的墨镜,蹲在雪战壕里的男士也都戴上黑褐色的护目镜。
莉莉亚把大衣连帽的帽沿拉低,但也撑不了多久。一旦太阳出来,高地的日照会使这片银色世界化为无数面反射镜,很快就有造成雪盲的危险。
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克蕾儿依然不断质问面前的莉莉亚:
你真的不是梅莉儿公主吗?
莉莉亚百般厌烦地答:
要我说几次呀?我叫莉莉安埃卡西亚
够了够了。话说回来,你那是什么怪名字!
克蕾儿轻蔑地放言。
你很没礼貌耶!不要批评别人的名字!
莉莉亚也毫不客气的顶嘴。
骗人也不必编这么长的名字!真亏你记得住!
就说我没有骗人嘛!我三岁就会背了!
两人已经吵得浑然忘我,但克蕾儿也没有气得拔枪,男士们也没有出面制止。至于艾柏,当他听见克蕾儿被莉莉亚的反击弄得说不出话来时,偶尔会发出忍俊不禁的笑声。
话又说回来,你们怎么会以为我是公主?
我们也在怀疑是项链。
项链?
莉莉亚愣了一下,想了几秒钟,这才恍然大悟。她把手探进领口,将特雷兹暂寄的项链拉到衣服外面来,让它垂在大衣襟前。
这个?
对。这应该是只有皇室成员才能佩戴的项链。你是在哪里弄来的?
克蕾儿恶狠狠的瞪著莉莉亚,但莉莉亚根本不为所动。
皇室的证明?怎么可能呀。这是我朋友寄放在我这儿的。
啊?
是一个住在伊库司的朋友怕弄丢,所以暂时交给我保管
是个年纪跟你差不多的女孩子吗?
是个年纪跟我差不多的男孩子!
克蕾儿没接腔。良久
我头好痛。
她嘟嚷道。
那么,你知道那个男孩子是从哪儿弄来项链的吗?
雪堆外传来艾柏的声音。莉莉亚看过去。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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