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望宝物公诸于世,能对洛克榭、对伊库司托法有所贡献。
那么,我母亲怎么做?
菲欧娜问。克蕾儿的脸色一沉。
你的母亲卡莲西亚女王不只否定宝物的存在,更一笑置之,甚至当做完全没这回事。可是宝物确实存在。而且她还认为家父是危险人物,背地里千方百计阻挠他竞选连任,还取消他的木材外销营业许可证。家父失去了工作,形同被自己深爱的祖国给放逐了。
怎么样,很意外吗?女王。你的母亲可真了不起呀。要不是我父亲在洛克榭首都被泰洛尔财团捡到,否则他差点儿没伤心得客死异乡。你当时才十岁,应该不知道这些事吧。
克蕾儿在最后加了一句讽刺。
可是,那也不必聚集私人部队袭击皇宫,还杀死那么多人吧。
班奈迪马上接口道。克蕾儿没回答,自顾自地接著说:
就是那时侯。家父为了复仇,闯进皇宫拿枪要胁前女王夫妇,逼问宝物的秘密,可是他们怎样也不肯说。甚至抓他们的宝贝女儿做为人质也就是你,结果照样问不出来。可见那是多么重要的秘宝、不得了的秘宝法兰契斯卡女王,你记得当时的事情吗?
不幸好我完全没有当时的记忆。
是吗那倒不错。我就有。
什么?
我记得父亲坠楼的那一刻。到现在我都还记得,他的脑袋撞在石地上的声音。
听见这句话,菲欧娜倒抽了一口气。她问克蕾儿:
你当时在现场?
在啊。
克蕾儿答得毫不迟疑。
十八年前,我就在台下的人群里。六岁的我看不见阳台,所以是让人扛坐在肩上的。
的确是如此。
班奈迪身后的艾柏应道。
咦?
班奈迪仰头向后,倒著看艾柏那张严峻的脸。
那场袭击虽然没有达成目的,可是多亏伊库司托法警察的无能,家父也没有遭到怀疑。风波平息之后,家父在泰洛尔财团的支持下回到伊库司托法政坛,也试图藉这种方式,靠他自己的力量发现宝物就在这段期间,不知哪个白痴政客喊出愚蠢的从洛克榭独立出来口号,所以家父举办那场演说,就是要推翻独立派的论调。我为了看他演讲时的威风,硬是逼艾柏偷偷带我到现场去我好后悔!不知想了几遍要是我没去多好!
克蕾儿一口气说到这儿,又补了一句:都是以前的事了。
原来是这样
听见菲欧娜喃喃自语,克蕾儿立刻厉声反骂:
不必你来同情!女王!死去的人已经回不来了!
说完,她却突然表情一缓:
不过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向你道谢。
道谢?你刚才说道谢?
菲欧娜惊讶的反问。克蕾儿点点头。
对。当时,家父在临死前曾经拜托你两件事。
是的。确实如此。
一是保护家母和我。你竟然笨到老实遵守承诺,这一点让我由衷感谢。当时家母和我的确完全不知情,直到在你的安排下离开伊库司托法、搬到洛克榭首都之后,律师才送来家父留下的所有纪录文件,包括这份地图和他的遗言。在了解事情始末之后,我们开始仇恨皇室。另外我还要感谢你给我这次机会。真是多谢你了,法兰契斯卡。
被克蕾儿直呼名字的菲欧娜,只是默默的看著她。但见克蕾儿眯起眼睛又说:
你当时没有接受另一个请求吧?不过你别担心,我会接手完成的。
故事就说到这里。
克蕾儿如此说著,起身走到班奈迪的身后。在班奈迪和菲欧娜的注视下,向艾柏伸出手:
艾柏,把你的九mm借我。
艾柏只犹豫了一下,就从腰间掏出手枪,握著枪管递给克蕾儿。
克蕾儿接过手枪,用拇指推开保险,一面说道:
照计划
说时,她将枪口指向班奈迪的太阳穴。
把你们两个都带走是最好的,不过只带女王一人也不差。
班奈迪仰起脸,看著枪口和克蕾儿,眼睛故意眨了几下。
哎呀?我遇到危险了?
英雄,要不是你多事,女王会终其一生做个平凡的普通人,也就不必面对这样的悲剧了。
你想杀我?不过女王可不会说出秘密哦?
我有的是时间让她说。自白剂、拷问,方法太多了。我杀你只是纯粹为了让她痛苦罢了。我要让你的血洒在她那张自以为清高的脸上。历史英雄啊,你有什么遗言吗?
克蕾儿问道。
有呀。
竟然是菲欧娜回答。
什么?
克蕾儿看向菲欧娜:我又不是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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