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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雷兹随便找了一块布,很快的开始擦拭起来,同时以沉痛的表情说道:
莉莉亚,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待在这里比较好。
莉莉亚马上反驳:
你叫我在大雪里摸黑走回山庄?万一迷路就回不来了。还是说,你要我在这里冻到天亮?
白烟台特雷兹的叹息显得格外深长。他擦完血迹,将自己的行李放在架子上,因为来福枪放不下,所以竖在台车上。
我们先到对面的小木屋去,到了之后再想下一步行动。
了解。只要坐着就会到吧?
特雷兹用手指比了比,示意莉莉亚坐到面朝前方的椅子左侧。等她坐好,自己再点亮手电筒,关掉地下室的小灯之后,接着坐到莉莉亚旁边。
只、只要坐着就行了吧?
昏暗中,莉莉亚不安的问道。
嗯,地道不大,所以你别把头手伸出车外,否则会擦破皮或断掉哦。
好可恶。
莉莉亚小声地咒骂,隔着手套抓紧眼前的扶手,而且又过分用力的缩起脖子、弓起背。
借着手电筒的灯光,特雷兹提起车体边的控制器。那是个状似枪握把的东西,也同样是手工木制,上头有前进后退的切换钮,以及扳机状的加速杆,底部有一条电线。
特雷兹用右手拿着控制器,左手熄去手电筒。
唔?全黑?
对,那就出发哕。
马达声开始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低吟,台车缓缓向前开动。起初约和人步行的速度差不多,马上就进到地道内。马达和车轮声突然变大,但还不至于使人难受。
黑暗中,台车平缓地走着,只有轻微的摇晃。一开始的数十秒晃得很厉害,噪音也很大,不久便平息下来。
地道内空气阴冷,小台车继续向前跑。大约过了两分钟左右
特、特雷兹我们可以说话吗?
莉莉亚向身旁的特雷兹问道,声音稍微大了一点。
可以。
总、总共要几分钟?坐这辆车。
大约十分钟。这台车快不了,太快也危险。
这、这段路一直都是黑的吗?
就算打开手电筒,能看见的也只有地道内壁和铁轨。出口那端的灯一定已被阿姨关掉了。
是、是哦我、我跟你说,我终于知道一件事了。
咦?什么?
特雷兹狐疑地问,便听见莉莉亚仓皇失措的声音:在、在太暗太小的地、地方,我、我、我不行!我会怕!
噢,这就是人家说的幽闭恐惧症吧。
你、你不要这么冷静!这么黑还要走好几分钟吗?
请保重。
别说得这么简单!不、不能再快一点吗?
不行啊!这辆车就是这样了。
点灯啦!
不行,没意义又浪费电池。
可、可是这里黑得什么都看不见,就达到了没也不晓得!会撞到的!快点开手电筒啦!
噢,这个你不用怕。
为、为什么?
刚才出发后不是晃得很厉害吗?那是为了让人知道终点快到了,所以故意把铁轨上弄得凹凹凸凸。待会儿又出现同样的晃动时,我再开灯让车子减速就行了。
是、是吗!可是我天啊
相较于连话都讲不好的莉莉亚,特雷兹倒是一派轻松。
你冷静点嘛,想想别的事不就好了。
我哪能想得到!本以为年底来度假可以好好来这儿享受享受,谁知道竟然一连遇上这么多怪事,搞成这样特雷兹,我恨你!
对于您的这番感想,小弟是否可以想作与本人从飞行艇被推落湖中时,那无法言喻的感觉相近呢?
特雷兹故意说得客套,语调听起来又格外悠哉,终于让莉莉亚失去耐性。
你什么意思!想吵架吗?
没有,只不过当时小弟也怕得不得了,那份恐惧依然清晰,仿佛昨日啊。
当时要是不那么做,你早就死了吧!
但小弟的意思是,您此刻的心情正和小弟当时一样。
这跟我恨你是两回事!
不、不、不,本人只是拿当时的事情来举例罢了。
你太差劲了!喂,特雷兹!你给我坐好!我要跟你说清楚!
小弟已经坐好了小弟现在是正襟危坐,可惜您看不见。
啊!简直气死人了!你这个人实在讨厌透顶!
莉莉亚开始连珠炮似的骂人,特雷兹这厢却是好整以暇地左挡右架,中途为了颐口气,莉莉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