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又说:
呃对了,你还要不要吃点什么?
你想把我养胖了吃掉啊?
对话到此结束。
离宫。深夜十一点多。
谢谢您的许可。当然,影片到时候会先请您过目。
摄影班的其中一人站在菲欧娜和班奈迪面前如此说道。那人蓄着小平头,胸前别着墨雷斯的名牌,看上去还不到五十岁,是专门负责摄影的人。
我们现在就去拿摄影器材。
墨雷斯说完,便有另外两名男士起身去帮他。菲欧娜便命身旁的一位妇人领他们到置物间去。在妇人的引导下,三名男士离开了大厅。
劳里翻起左袖,看了手腕上的手表。那是一只表面较大的男用表,以褐色的表带系在她纤细的手腕上。菲欧娜看见她的表,便起了一个话头。
劳里小姐,你戴的是男用表呢。
劳里笑了笑,和气得不像是刚才那个冷淡的女子。
是的,这是先父的遗物。
一听是遗物,菲欧娜叹了口气低头表示遗憾,班奈迪则关心地看着菲欧娜。同时,坐在劳里身后的艾柏也转过头来,同样关切地望着他们。
先父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所以请两位别为我难过还好先父留下许多财产,我才能过着不虞匮乏的生活,现在能像这样玩票性质的拍电影,也全是托了他的福,所以我总是默默在心里感谢他。每当看见这支手表,就倍感思念。
提到自己的身世,劳里一反先前的寡言,变得健谈多了。
原来如此。我也是
菲欧娜正要接腔时,大厅的门打开了。
让各位久等了。
原来是男士们带着摄影器材回来了。有摄影机、三脚架、电池和麦克风等等。那架摄影机是拍摄电影专用的,体积大得像一只小型的旅行箱,前后有两片像耳朵般伸出的开口,是用来装胶卷的。
摄影班的男士们合力将三脚架摆在大厅中央附近,利落地装好摄影机、固定,再把沉甸甸的电池盒摆在脚架旁。一人调整镜头方向,使它能拍摄到大半室内。
见菲欧娜和班奈迪都在看摄影班的准备工作,劳里再次瞥向手表。离子夜还有十分钟。艾柏从后方无声地贴近,悄声对她说:
准备得差不多了,领队。
还有五分钟!、还有五分钟!
群众在郡斯特大街上高喊着。
雪下得又急又密,庆典却依然热闹非凡。大道都被小贩的灯火点得通亮,而且满街都是戴着帽子、头顶着积雪却仍在逛街的行人,连小孩子也不例外。到处都有人在街头演奏或表演才艺,音乐声不绝于耳。
不知王子进行得顺不顺利?
穿戴齐全的艾莉森独自坐在一条大道旁的露天咖啡座里!眼前的圆桌上竖着一把大伞,茶杯里正冒着热气。其他桌子也坐满了像她一样的外地观光客,大半是双双对对或携家带眷;孤家寡人的,还真的只有她这一桌。
艾莉森优雅地端起茶杯,慢慢啜饮,从容地享受茶香与甘美,然后放下杯子。
万一不行,会不会干脆来硬的?
就在艾莉森喃喃自语同时,有人大喊:
还有四分钟!
别墅里,特雷兹打了个寒颤,从椅子上坐直身子。
唔
他摇摇昏沉的脑袋,呼了口气。
怎么了?
听见莉莉亚的声音,特雷兹转头望去。隔着瘫倒在沙发上的莉莉亚,墙上的时钟已在宣告一年将尽。
没有,只是突然觉得凉
着凉了?
应该不是对了,就快新年了。
对呀
莉莉亚也朝时钟看了一眼,但没做特别的反应,仍旧躺在沙发上。
真是的,妈妈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啊。
她低声咕哝道。
在伊库斯托法,大家会倒数计时,然后在新年的那一刻撒纸花,不管认不认识每个人都抱成一团,又叫又跳的很高兴
特雷兹说到这儿,稍微停顿了一下。
算了,反正只有我们两个人。
自己泼完一盆冷水,他又提议:
啊,要不要唱支歌来助兴?
随你便。
还剩两分钟。
至于离宫这儿,大厅里也开始新年倒数。
还剩下一分钟!
屋里所有的人都被叫到大厅里来,就连在厨房里洗碗、在玄关前值守的人也不例外。人人手里拿着装有小纸片的袋于,和班奈迪一起站在大厅的右墙前面。摄影班的男士们则一齐站到大厅中央的摄影机旁,准备拍下众人迎接新年的那一瞬间。
还剩四十秒。可别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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