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才把冲锋枪交出去。劳里接过枪,马上就解除保险,同时将它推到单发的位置上。她用左手握住弹匣,把枪举到面前,对准三公尺前方的胖妇人。
你、你想怎样?
胖妇人一时退怯,下意识地往后退。走不到四步,她的背就碰到了窗沿。站在她身旁的另一名妇人仓皇缩身,快步逃开。
你竟敢那么说。
贱货活该被叫贱货,有什么不对!
好有胆识。
劳里扣下扳机。一个小弹壳跳了出来,子弹则射进了窗棂的木条里,离胖妇人的脸只有三十公分左右。
住手!
菲欧娜先喊了起来,却因为衬衫背部被班奈迪牢牢揪着,无法冲出去。
胖妇默默瞪着劳里,劳里又说:
现在若是求饶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我也不想浪费子弹。
开什么玩笑,你这小妮子!谁要向恶人求饶阿!贱货!到底是谁把你教养得这么差劲,我真想看看他长什么德性!
听到妇人的反唇相讥,劳里眯起眼睛,把兼做射击选择的保险从单发推到连发上。
跟你白谈了死吧。
说完,劳里就开枪了。枪口因后座力而接连扬起,然后又一再被拉了回来。连射的子弹全都没入了扛着尸首的妇人体内。
啊!
在场的众人只听见妇人的一声惨叫、接连的枪声和大片玻璃碎裂的声响。
多处中弹、鲜血四溅的妇人向后撞破窗子跌了出去,和裹在布帘里的尸体一起消失。同时,劳里的弹匣也空了,枪栓退停住,没再击发。
呀啊!
窗外的哀叫声向下落去,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小而闷的撞击声。
室内陷入沉默,冷风和雪从破窗灌了进来。残余的碎玻璃从窗棂滑落,发出清脆的响声。
哼,废物。
劳里放下枪,单手递给卡库。
空了。
卡库默默地接过,换上新的弹匣,再拿起手电筒往窗外探去。由于地处山坡,因此位在二楼的这间大厅离窗外地面将近十公尺,相当于三层楼高。窗下的雪地已染上斑斑血迹,两个人形扭曲叠在一起。大雪正急速地堆积。才探头看了一会儿的卡库,头上也积雪了。他把头伸回屋内,望着劳里,微微摇头。
劳里转过身,见菲欧娜面露凶光地瞪着自己,竟然对她露出出笑容:
怎么样?女王,难道你有话要说?
她笑得轻松,就像面对自己的朋友似的。
你这个人
我保证过,不反抗就不开枪,不是吗,女王,看来你对手下的教育不如你所想的那样理想。反正那老头的尸体也顺便解决了。抱歉打坏了那扇窗子,有机会再赔偿你p巴。
你把人命当成什么了?
劳里朝躺在大厅一隅的同伴尸体瞄了一眼:
当然很珍贵。
既然如此
却不是每个人都一样珍贵!
劳里打断菲欧娜的指责,高声吼道:
对你来说,那女人的性命很重要,是吧!但对我来说,她算什么!就像你们也不会把我部下的生命放在眼里一样啊!不是吗?你们的脑子里只有自己,就像我一样!这也就算了,可恨的是你们如此自私自利,却还大摇大摆的打着世界正义的旗帜!去吃屎吧!
劳里像发了疯似的连声吼叫,没人出面制止,也没人跟着鼓噪,那些黑衣男个个就像背景似的,静静地站着。
这就是战争,战争啊,女王!哈哈哈!对,战争!互相杀害对方所重视的人,再珍贵的性命都不如一棵烂菜!太棒了!
菲欧娜气得发抖,却被班奈迪一把往后拉。
呀!
她踉跄跌倒,被班奈迪扶住,硬是被按坐在地上。菲欧娜一双杏眼圆瞪,仰头看着班奈迪的脸,不高兴的质问道:
干嘛?
你别问。
班奈迪转向劳里,见刚才大吼大叫的她已经很快的恢复冷静,于是开口:
呃我可以说一句话吗?
干嘛?说吧。
谢谢其实,我也不希望再有人伤亡。反正我们已经交代大家不要反抗,希望你们也尽快办完你们要办的事。
我也是这么想。
劳里半讥讽地回应道。
还有,窗子破了,冷风和雪都会吹进来,至少先把它堵起来吧。要不要我来做?
我们做就好了。
劳里走向大厅中央的男士们,指示他们用窗帘去封窗。男士们的动作很快,几个人拆下窗帘布盖住窗口,另一人扔来一卷捆行李用的胶带,将窗帘布贴好。那种胶带是大城市里新上市的产品,班奈迪见了便说:
你们带来的东西挺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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