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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法兰契斯卡女王本身也喜欢飞机,所以伊库司主国境内有不少观光飞机。不晓得是不是因为这个怪理由,总之他就是会开。有一次我跟他说不相信,他第二天就不知从哪里弄了一台小型亲机,大大方方地开上天飞给我看。坦白说,当时他开得比我还好。在庄严的中央山脉衬托下,他的花式飞行既流畅又精彩。
第二件事,就是贝佐语。
我会说斯贝伊尔的官方语言贝佐语。这也是从妈妈那里学来的。我从小就在家里使用两种语言,甚至直到进托儿所之前我都以为别人家也是这样的。
现在跟以前不同了。洛克榭和斯贝伊尔之间的文化、经济交流频繁,优秀的学生甚至可以拿公费到「河对岸」去留学。一般人也能搭火车、轮船和飞机往来观光,可是能流利操持两种语言的人仍是极少数。
我就读的高等学校有贝佐语课程可供选修,只不过当我去找指导老师商量时,他当场就把那一门课的学分批给我了。老师说:「你的程度在高等学校里学不到东西,等到上大学写论文时再去学吧。」
而特雷兹也一样,他的贝佐语好得天经地义似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说是伊庐司王国常有来自西边的观光客,总之又是个怪理由。
「那么,难道你要住我家?」
「艾莉森小姐说可以呀。另一个人准不准就不知道了你刚才啧了一声?」
耳朵真尖。
「没有无所谓啦。反正你要载我回家,对吧?」
「当然。来小姐,请上车吧!那边那顶帽子是给你的。」
我捡起掉落在侧裹前那顶状似飞行帽的皮帽,牢牢扣上之后再戴上深色的防眩挡风镜,免得别人认出我来。
首都的马路要不是超级大塞车,要不就是超级大通车。
照着我的指示,特雷兹顺畅地驾着边车穿梭其间。技术还不坏。比动辄紧急刹车的地面电车舒服些。
盘算着时间还早,不急着回家,我就叫他换一条路,先载我去别的地方。
我们来到首都正中央的一座公园,那里有一整片的森林和绿地,与别处截然不同,是个令人心旷神恰的空间。
「『贝马提公园』?怪名字。」
我叫特雷兹在公园旁的路篷停车。自己则跑到草地上躺着看蓝天。
「啊真舒服。」
「高等学校的学生放学后不都要直接回家吗?」
「你是老师啊?」
「不是。」
「那就别管啦!坐远一点啦!不然陌生人看见了还以为我们感情很好呢。」
「好好好。」
「『好』一次就够了。」
「好的,小姐。」
「干嘛装上流。」
然后我就不再理他,自顾枕着这片绿草地,欣赏眼界中满满的绿叶和晴空。我很少来这个公园,只在以前过生日时要妈妈带我来过,之后就喜欢上这儿了。
我用右手做飞机「轰」
急速攀升、空中翻转、垂直降落,这样来来回回玩了几遍。说起来最近功课好忙,好久没坐飞机了,等放暑假来拜託妈妈帝我去好了。
暑假?忽然想到这个,我看着天空问特雷兹说:「喂,特雷兹。」
「干嘛?」
「你说你这二十天都在旅行你不用上学啊?」
「不用啊。我没跟你说过?」
我转过头去,只见特雷兹伸直了只腿坐在地上,也在看我。
「那,上班呢?你不是要开观光飞机还是什么的吗?」
「嗯?不是啦」
看他含糊支吾,我还是继续问:「那你每天都在干嘛?」
「秘密。」
搞什么?但见他难得有这楼严肃的表情,我忍不住又问:「你家人都没意见啊?」
「反正是秘密嘛。」
「什么嘛,我家的事你就知道这么多。透露一点嘛!」
我讲得稍微强势一点,便见他拾头往天空看去看了一会兄,还以为他想就这么蒙混过去,而他却低下头来,右手握拳抵在胸口,以前所未有的正经表情对我说:「这是秘密。以后我若要说出来,一定是在我向你求婚的那一天。」
你这家伙!你以为你谁呀?
他该不会以为自己是什么秘密的王子吧?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从草地上爬起来,朝他背后轻踢了一脚。
「好啦,回家了!司机!」
「是是是」
「一次就好!」
「是是是」
在奴仆的接送下回到家,看见妈妈的跑车已经停在老地方了。公寓中间的小巷里开了一家汽车公司,使得路边永远有人要停车,听说最后只好迫于现实默许大家来停,并且把信篠巷子改成了单行道。只要找到够大的空位,驾驶人都会挤呀挤地把车塞进来。
就这样找了个地方停好边车,我让特雷兹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