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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男孩的回答却是——
「别多管闲事。」
扔下这句话,他消失在了雨幕中。
6\18(周日)
今天是第三天。从那以后,我每天都会到这座桥上来。
然后就像现在这样,呆呆地注视着河面。仅此而已,因为我根本没有其他办法,可以找到那孩子。
我想见他。
那种告别方式太莫名其妙了,我想再见他一次,和他好好谈谈。
所以每天,我都会在这桥上等待。等在这个和他分别的地方。
今天是周日,所以我一早就到了这里。很快就到中午,站的时间太长脚有点疼了。
今天和那天一样,也是雨天。但河水没有涨,也没有浑浊。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为什么那天,小河会那样狂躁呢?
如果那天的河水和现在一样的话,那孩子或许就不会想跳下去了吧。
唦唦。
「哇!?」
我猛然怪叫起来。手中的伞也被风吹跑了。
谁摸了我的屁股。
我战战兢兢地回过头。
「你的屁股不够圆润,这样可没法生下健康的宝宝。」
那孩子正板着脸站在我的背后,用那双鲜红的眸子注视着我。
「……太过分了。」
「怎么了?」
「你摸我屁股,这绝对算是性骚扰。」
我感到自己都快哭出来了。
「很恶心吗?」
「就像吃了特制果酱面包那样。」
「是吗……」
男孩认真地思考起来。看来他根本没意识到那是不该做的事情……毕竟年纪小,还不太懂事吧。或许是我太过敏感,但他真的把我吓坏了。
「那么,算扯平了。」
男孩忽然冒出这么句话来。
「我摸了你的屁股,让你不愉快了。」
「嗯,而且还有点难过。」
「但你救了我,让我不愉快,而且非常难过,所以我们扯平了。」
我怎么觉得他是在欺负我。救了他的命他反倒不情愿,对我性骚扰又不道歉。
我真的想哭了。
但是,这不行,我得努力,因为好不容易才见到他的。
「啊,我说,小孩,你……」
「别叫我小孩。」
「呃……那你把名字告诉我吧?我该怎么称呼你?」
「春天满月缺了三次的半夜在北边枯萎的杉树下出生的第八个白色孩子。」
「……你在,开玩笑吧。」
「……开玩笑。」
我再笨也知道这不是他的名字。
「名字根本无所谓。」
我觉得很有所谓。
「那你家在哪儿?就是你住的地方,在哪里?」
「……那里。」
他指着山。看来他不打算继续说下去了。
「年龄呢?几岁了?」
「……差不多九岁吧,大概。」
每个回答都够气人的。
「还有什么问题?」
「呃,那我还是问吧。为什么你的头发是白的,眼睛是红色的?」
「这是……生病。天生的。」
这么说来,我听说过这种病。说是体内色素缺乏之类的。记得是叫
「『阿尔·帕西诺』对吧?」
(注:阿尔·帕西诺是影星名字,因为谐音,被观铃和albinism[白化病]搞混了)
「对,就是那个。」
啊,猜中了……不过,我真的猜对了吗?怎么觉得不太对劲。
「你就这么叫我吧。」
「……啊,叫什么?」
「名字。」
……嗯,用病名当名字,有趣。
「那么,我就叫你阿尔可以吗?」
「没问题。」
我怎么觉得这问题很大。但既然他本人说可以那我也无所谓。
「那么轮到我了。我找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