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锐利多了了。不过你泄露自己的能力不要紧吗?想当然尔,我是不会把我自己的刻印能力泄漏给你知道的。」
「无所谓,重点的部分我有刻意隐瞒,再说就算能力全都泄漏,也几乎没什么影响。」
「和『开膛手杰克』完全相反吗?」
早香的眉毛隐隐抽动了一下。
「她是能力和战斗力有直接联系的那种类型的玩家。」
京耶的脚步滑过道场地板,稍稍改变站位。
「我想起来了。那时候你穿的晚礼服很好看,非常适合你。」
「……虽然心情很复杂,不过还是谢谢。」
「我好想再看一次呢。」
「晚礼服吗?」
「晚礼服固然也很想看,重点还是你的剑术。」
京耶定睛注视早香,提着剑露出无防备的站姿。
没有架式的架式——无形之位。
「我好想再见识一次『涟』。」
那低沉的声音就像是在耳边细语似的。
有一种近似麻痹的感觉在早香的背部游窜,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微笑。
「真棒。」
早香的声音隐隐带着亢奋,笔直的视线就像经过打磨般一样锐利。
「守部京耶——说不定你是我的命运之人。」
虽然听起来像是坠入情网,但话中的语气却带着不寻常的尖锐。
「命运?」
「就是让人有像被雷劈中了一样的感觉,想要与他比剑直到生命尽头为止的那种人。」
早香愈说愈显亢奋。
缠绕着绷带的左手臂——手指无法握合的手臂用手腕的部分紧紧按住腰际上的刀,使其固定不动。
「一年前,我祖父就是遇到这样的人,和对方经过一番激战,最后被杀了。」
「……是吗?」
京耶一边压抑内心小小的动摇,一边点头。
「祖父的表情看起来很满足。就像玩到精疲力尽后才回家的小孩子一样。」
「听起来……似乎不错。」
所以才叫命运的对手吗?
「嗯。我觉得祖父是以如他所愿的方式离开人世。不是躺在医院和复杂的机械绑在一起像朽木般死去,而是以一名剑士的身分战死。」
她的声音像烈火般炙热。
早香的右手轻轻放在刀柄上。
「我希望自己也能像那样子死去。」
「喂喂喂,拜托别闹了。照你这样说,我不就非杀了你不可吗?」
呼,京耶苦笑。
呼,早香像是要把充满体内的热气给排出般吁了口气。
「『斩心残鬼』!」
早香拔腿冲刺。
腰际上的刀,不,是左手的『原罪刻印』发出了水光般的淡淡光辉。
刀身上笼罩着一层光芒。
双方距离十步之遥,只见她眨眼即逝,踏进刀的斩击范围。
「我流魔剑——『涟』。」
刀光一闪,划出一道堪称艺术的弧线。
有如从海面上呼啸而过的疾风,又蓝、又美、又快。
但是京耶知道,就像平静的海面在疾风的吹拂下会掀起微小的波浪一样,这华丽一闪的背后,其实藏着不紊不乱的冷酷刀刃。
如果早香心怀杀意的话,京耶早已和死神合而为一,使出神速邪剑了吧。
问题是她没有杀意。
与她一样冷酷,但没有杀意,京耶他——京耶体内的死神笑了。
早香同样面露微笑。
京耶挥出黑剑。试图挡住早香的刀。
他预测刀的攻击距离,把黑剑放在预期刀会砍到的位置想要挡住这一击。
结果跟上次一样。明明应该可以成功挡住的,可是刀身却伸长、加速,在被挡住前就砍中了京耶。
早香的眼神仿佛在说:「你又要重蹈覆辙吗?」
『涟』。
原来如此,确实是魔剑。
如果是以对方的剑会伸长为前提来进行防御的话,结果会如何?
早香恐怕会使出不会伸长,看似平凡但又威力惊人的拔刀术吧。
她会自以为聪明而提早施展的防御,用一般的拔刀术斩杀自己。
那么,为了方便随机应变,改在不上不下的时机使出防御如何?
可是等到可以判断出刀是否会伸长时再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