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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可恶!夫拉梅尔!我对你再也不会手下留情了!」
克缇卡儿蒂右手握拳,指尖迸出了精灵雷的光芒。然而——
「克缇!那个……这里是事务所,所以……」
佛隆畏畏缩缩地说:
「拜托你还是……节制一点……拜托……」
「呜~~……」
这间隔音室铺设有精灵文字,因此就算克缇卡儿蒂跟夫拉梅尔同时施放精灵雷,也不会对墙壁或地板造成损伤。然而——施放出来的能量在不稳定的情况下,究竟会转换成什么样的形式?没有人知道,因此还是无法令人觉得安心。毕竟要是在冲击之下产生爆炸,整间事务所搞不好还是会受到冲击而被震垮也不一定——再说,要是真的发生这种事,那么身处在隔音室中的佛隆恐怕也呜呼哀哉了。
因此——
「哎呀!你这家伙!可恶!」
「啊哈哈哈哈哈哈~~」
一直到克缇卡儿蒂好不容易压制住夫拉梅尔,让他安静下来——或者说夫拉梅尔只是玩腻而不想玩了——过程整整花了快半小时。
●
不知道为什么,始终笼罩在昏暗光线下的房间深处,一座老旧时钟的指针正在转动。它以仿佛要脱离尘世牵绊般超然的姿态,默默地计算着时间的流逝。
时间即将迈入正午,窗外是一片万里无云的天空。
这间屋子本应坦然地沐浴在阳光下,此时却显得犹豫——或者说是怀抱忌讳地躲避在黑暗中。
窗外的风景仿佛一道布景,遥远而缺乏真实感——或者说,其实是这间屋子里面弥漫着一股独特的空气。一股历史悠久的气息凝聚出一种沉重的印象,仿佛逝去的、结束的某种氛围正排拒着象征未来的阳光。
时钟上的指针……缓缓地转动着。
那是一座带有钟摆的大型直立座钟。
或许是因为这座时钟保养得很好,只见上面的指针滴答滴答地转动,犹如新品般流畅,确实地计算着时间流逝。
这个由齿轮所组合的、原始却极为精致的座钟,原本纯粹只是为了计算时间流逝而设计的工具,放在这间屋子内却仿佛带有「时间正在减少」的印象。
——仿佛指针转向每一个刻度,就有某种东西正在流逝。
——仿佛指针每转一个角度,终点便悄悄逼近。
在这样的氛围之下,却没有人出现在这间屋子里,感叹「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
拥有这种普遍的价值观的人也许根本不会知道有这间屋子的存在。
「精灵岛坠落……」
一名男子带着吟诗般的语气吐出了呢喃:
「一切都应该回归原样。」
「…………老爷说得是。」
屋子里,距离男子稍远的地方,一名黑衣管家正站在那座大钟旁边。
「然而结果并非如此。」
「是的。」
「就好像有人在考试前就预先知道答案了……这种人会使考试的公正性荡然无存。」
「您说得是。」
管家的回话声好比滴答滴答转动的秒针,一声声地附和着。
「那些古老的精灵非得从这个世上消失不可,否则我便无法完成使命。为此——」
男子闭上眼睛,仿佛要将意识送往某个不知名的地方。
「为此,我们需要方法。」
「您说得是。」
「一个有效率、万无一失、可以将那些多余的『历史见证者』葬送掉的方法。」
「是。」
「……迪耶斯那边怎么样了?」
男子忽然忆起了这个名字,出声询问。
身旁的管家自始至终都表情一致地带着平板的语气说:
「最近没有接到他的消息。」
「这可麻烦了。」
男子叹了一口气说:
「嗯,算了,我们先来进行所有能够预先完成的准备工作吧,如此一来,一旦时机来临,一切便可以一气呵成地完成。」
「……遵命。」
管家行了个礼。此时,时钟上的长针「喀啦」一声,直指向正上方,宣告正午时分来临。
●
哈美仑是双人乘坐的机车。佛隆若是要出门处理公司接到的委托,这辆机车后座坐的当然是克缇卡儿蒂。因此,这辆车的坐垫很长,也特地为乘客设置了两个符合人体工学设计的落坐处。
一般来说,坐在后座的人都会自然而然地靠在机车骑士的背上,因为乘车者的体重位移方式会直接影响机车的操控性。因此,坐在后座的人最好能在重心方面跟骑士合而为一,以跨坐方式坐在后座,并以双手抱紧骑士的腰部,这是最为理想的。
然而,克缇卡儿蒂总是以莫名其妙的搭乘方式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