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很贵,虽然这样的夜晚很棒,可是我才不想被人家当作花点钱就可以到手的女人呢。」
「——我没这么想。」
欧科特说。只见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那张正经的公务员脸庞露出了些许戏谵的笑容。
「我呀——一直有些额外的收入,就连内人跟其他公社里的同事都不知道;加上我都是收现金,没有纪录也不用课税。既然要跟你共度良宵,这点花费根本不算什么。」
「这——该不会就是你隐藏在表象下的深度吧?」
彷佛应和着对方一般,尤芬丽脸上的笑容异常艳丽。
「也许吧。」
她像是撒娇一般地凑到耸着肩的欧科特脸旁。
「人家想看看真正的你。」
她舔拭着自己的嘴唇说。
「在我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坦露于你的面前之前——」
「…………」
尽管她抓紧了欧科特的手臂,身子却微微缩了回来,并带着挑衅般的笑容说:
「不然只有我要把任何人都不知道的一面摊开来给你看,太不公平了。」
「真拿你没办法。」
欧科特一边说着,一边晃着暍干了的酒杯,杯中的冰块因摇晃而铿锵地发出清脆声响。
「比方说——对了。假设民间的委托进了公社……」
「只是假设?」
尤芬丽像是强调似地复述着这个部分。欧科特听了点点头,面带微笑地接着说:
「对,只是假设——假设针对这件委托,雇主愿意付这样的金额……」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指尖沾着桌面上的水滴,拉出了一个「百」字。
「这可能不是多困难的工作——无需衡量接案公司旗下人才的水准和方向性。这种案子要指派给哪间公司都不是问题。」
「是呀。」
「加上这样的委托若当天——或两三天内就可以解决.其实是哪间公司都很欢迎的委托。」
「因为报酬相对地也高嘛。」
「不过这样的工作其实不少,于是我可以把这些工作优先分派给某些特定的公司。」
欧科特浅浅地笑着。
「这么一来,那些公司就会怀抱着相当程度的感激——也许——逢年过节的时候。他们就会带些点心、礼物什么的过来跟我道谢。」
「我想也是。」
尤芬丽上扬的嘴角更往上勾了几度。
「另外,公社碰到的委托人有时候对于自己的委托非常着急,着急到不想通过公社审查再进行指派。」
神曲乐士的工作有时会由公社指派给事务所办理,委托人也可以直接委托特定的事务所处理——不过无论是哪一种方式,中间一定得经过公社审查;毕竟神曲乐士能够使唤拥有强大力量的精灵,对于整个社会拥有一定程度的影响力,因此公社必须完全掌握这些工作内容还有成果。
「在这种情况下——我在职务上就可以带给这些委托人相当程度的方便。」
「这样啊。」
尤芬丽点了点头.
简而言之,那些「优先被指派委托工作的事务所」,还有「急着想解决问题的委托人」都会送礼酬谢欧科特,至于酬谢方式——恐怕就是在点心礼盒底下塞进大量钞票吧。
这是不用课税。光看收入资料也查不到的外快。
换句话说,欧科特的荷包就是靠这些贿赂塞满的。
于是他外在的言行举止自然也因此变得从容而自信。
一般来说——那些使用见不得人的小手段、利用自身职务或地位上的方便,以不正当的方式赚取大量报酬的人,都会瞧不起那些生性认真,以正当劳力换取金钱的人,把这些人当作是「低贱而愚蠢的劳动阶级」。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些见不得人的工作所带来的罪恶感促使他们产生这样的态度。抑或是生性傲慢——他们见了人就会表现出来。
总之,欧科特这个人「不为人知的一面」和这些见不得人的工作有关。
「上礼拜,会仪事务所跟木间制药公司订定契约。内容囊括了所有木问制药公司的设备移转作业,中间就是由我来斡旋的.虽然表面上是公开招标就是了……」
「可是……这样不会很危险吗?要是会仪事务所或木间制药把你招了出来,还是用什么方式捅你一刀的话……」
尤芬丽轻轻拨开欧科特伸向她胸前的手,面带笑容地问。
「不会啦,我手里当然握有这两问公司的把柄了。」
欧科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躁。
毕竟都已经将底牌掀到这种程度,身为一个男人的他当然会觉得焦躁了。
「这个把柄我可是收得很好呢。」
「那个把柄……该不会是收在公社柜台的火群.艾莲迪雅小姐那里吧?」
「咦?啊——你……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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